回望天桥_历史名城_首都之窗_北京市人民政府门户网站
大家好我是特产笔记的小编,很高兴带大家了解各地的特产、旅游景点、人文和风土人情,各地数不胜数的美食以及不同的饮食文化也给我们带来很多有意思的体验,祖国大好河山值得我们去了解和感受,下面是今天带来的文章:
凡是北京人,没有不知道天桥的。说到老北京,更不能缺少天桥。天桥曾是北京城最大、最全、最繁华热闹的娱乐场所,是低档商品买卖最火爆、最集中、最吸引人的地方。那里汇集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是各色人等的表演场,有如人生百态的绝佳民俗画。
天桥确曾有桥。元、明及至清初,那一带是一片水乡泽国。明时修了一座桥,在京城的中轴线上。皇帝每年到天坛祭天时要经过这座桥,因为与皇帝相关,也就称为“天桥”。天桥一带景色优美,又有不少寺庙,逐渐吸引了大量游人和香客,各种摊贩随之向那里靠拢,于是变得越来越热闹。
清朝中期,逐渐填平了天桥区域的大片水域,清末继续对天桥周边进行整治,将天桥东面金鱼池流过来的龙须沟也填平了,桥也埋到了地下,从此“天桥”没有桥,只留下了天桥的称号。
天桥所以热闹,主要是因为有天桥市场。“酒旗戏鼓天桥市,多少游人不忆家”,清末民初的著名诗人易顺鼎在《天桥曲》写下了脍炙人口的诗句。到民国初期,天桥才真正成为繁荣的平民市场,被视为老北京平民社会的典型区域。正如著名学者齐如山在《天桥一览序》中所述:“天桥者,因北平下级民众会合憩息之所也。入其中,而北平之社会风俗,一斑可见。”
解放初期,天桥市场东邻前门南大街,西至东经路,南到北纬路,北靠永安路。老坛根是一条南北走向的通道,南起先农坛东门,往北穿过南纬路、北纬路,止于永安路。老坛根通道将天桥市场一分为二,东部是公平市场,西部是三角市场,再往西就是福长街。
福长街隔永安路与路北的寺庙灵佑宫相望,从永安路往南分别为福长街头条、二条、三条、四条和五条,四条和五条的西侧、南侧分别有禄长街和寿长街。这些街巷主要是天桥一带老百姓的居住地。
天桥的娱乐、酒馆、茶馆、饮食、购物遍布两个市场及周边,其中也有为老百姓提供各种服务的设施,如公平市场内有一所两层楼的小医院,可接诊内科、外科,做简单的治疗。
笔者之一的王月辉七十年前出生在天桥,天桥的盛况给他的童年时代带来了无尽的快乐。那里的说唱声、鼓乐声、吆喝声、叫卖声,那里上下翻飞腾挪的武姿,那里让人垂涎欲滴的各种吃食,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由于对天桥的眷恋,他不时故地重游,他寻访、他探究、他记录,他要凭着记忆再看看老天桥……
同是北京人,同有“老北京情结”,让我们一起“回望”天桥,寄托对故乡北京的热爱。
天桥的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所有的艺术形式、技艺种类齐全。如京剧、评剧、河北梆子、评书、大鼓、相声、快板、双簧、拉洋片、摔跤、耍中幡、气功、杂技、武术、戏法、电影等等。
天桥有天乐戏院,由梁益鸣、张宝华、庞德云、王益禄等组成的鸣华京剧团在此演出。剧目有《战宛城》、《乌盆记》、《四郎探母》、《捉放曹》、《红鬓烈马》等传统京剧。
小桃园剧场由白牡丹评剧团演出评剧。万盛轩剧场由邢韶英评剧团演出。小小戏院由曹金福评剧团演出,剧目有《闹严府》、《杨八姐游春》、《小上坟》、《杜十娘》、《孔雀东南飞》等。丹桂剧场由群声河北梆子剧团、筱兰舫等领衔演出河北梆子,剧目有《十五贯》、《蝴蝶杯》、《大登殿》等。还有一家皮影小剧场,表演皮影戏。这些剧场设备都很简陋,一般能容纳三五百人,都是长条凳。
天桥的三家电影院中华、天桥、新民都集中在公平市场。早在几十年前,天桥一带的小剧场、戏园子、影院就都消失了,唯独中华电影院硕果仅存,易地重建在壮观、时尚、现代化的天桥艺术中心一侧。
天桥三角市场在福长街头条和二条东部中间,集中了十几家茶馆,如德义轩、德昌茶社、凤鸣茶馆、董记茶馆、二友轩、利群书茶社等。天桥的曲艺演出主要集中在这些地方。在这里说评书的演员有连阔如、关学曾、陈容启、李鑫荃、王同乐等。书目有《列国》、《东汉演义》、《三国》、《说唐》、《施公案》、《七侠五义》等。西河大鼓演员有刘田利、王艳茹、蔡连贵、蔡金波、贾兰芳等。书目有《薛刚反唐》、《大八义》、《杨家将》、《呼家将》等。快板书艺人有高风山、宋相林、关顺鹏等。书目有《明英烈》、《彭公案》等。常宝堃、侯宝林、刘宝瑞、郭全宝等都曾在这里说过相声。
原中华电影院西侧是天桥有名的摔跤场,由宝三、满宝珍、徐茂、何兰庭、马贵宝等在此表演摔跤、中幡。徐茂后来成为运动健将,获得过全国中量级中国式摔跤冠军。
武术等绝活由张玉山等人表演,号称“弹弓张”。他的弹弓打得很准,能够将码在长凳上的一溜弹丸依次打碎,弹不虚发。他的儿子张宝忠号称“大刀张”,能把180斤重的大刀舞得上下翻飞,手握大刀身体快速旋转,让人眼花缭乱。
朱国良、朱国全、朱国勋三兄弟号称“朱氏三杰”,都是身怀绝技的武术高手。最突出的是朱国良,他的拿手节目是“力登三拱桥”、拉硬弓和“寸板过钉”。他能同时拉开三张硬弓,还能将一根大铁钉摁进一寸厚的木板。
天桥还有多家杂技、戏法表演场地。其中口中吐火、口眼穿针、吞剑、吞铁球、仙人摘豆、大变活人、空中飞人等极为引人入胜。“小金牙”是拉洋片的。他的父亲“大金牙”也是拉洋片的,在天桥表演几十年,名声很响。“小金牙”子承父业,他拉的洋片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他边说边唱边转换画面,还要操弄锣、鼓、镲,十分生动。
天桥还有鸟市,有喜欢花、鸟、鱼的,可到鸟市流连,那里有各种鸽子、鸣鸟、观赏鸟,诸如八哥、鹩哥、百灵、画眉、黄鸟、红子、交子、老西子等等应有尽有,而且卖各种鸟笼、鸽笼和各种鸟食。
夏末秋初,蛐蛐、蝈蝈、金钟等鸣虫大量上市,人们趋之若鹜。讨价还价声、评论高下声,或褒扬或贬损,“行家”的趾高气扬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天桥是大众食品和北京特色小吃最集中、最丰富的地方,人们想吃什么就有什么。“豆汁舒”摊儿在公平市场天桥照相馆的西侧,临街摆放一溜长条凳和木板条桌,桌边围着蓝布围子,桌上码放几个玻璃罩子,罩内几只大盘有三四种时令小咸菜,有新炸出锅的焦圈。柳条筐中放着新出炉的芝麻烧饼。食客们喝着豆汁,吃着烧饼、焦圈,就着咸菜,那种惬意令人难以忘怀。
“茶汤李”的摊位在三角市场东院,摆放风格与豆汁摊儿相似,桌前有两个汽油桶改装的火炉,一只炉子上坐着一尊巨大的铜质龙嘴大茶壶,总是往外冒着热气,另一只炉上搁着三个大铁壶,里边烧着水。条桌上的玻璃罩内有几个大瓷盘,分别盛放着香油炒面、茶汤面、杏仁粉、细果料、白糖、红糖,食客可以按照各自的口味选料。摊主将食客选好食料的细瓷小碗持于左手,右手把住铜壶把手,龙嘴对准一尺外的小碗,一碗碗香甜可口的茶汤端到专好这口儿的食客面前。
天桥还有墩饽饽、硬面饽饽、蛤蟆吐蜜、螺蛳转、糖耳朵、麻团儿、薄脆、炸糕、排叉、切糕、年糕、驴打滚、艾窝窝、豌豆黄、芸豆卷、糖卷果、炸松肉、炸回头、炸豆腐、丸子汤、卤丸子、炒肝、卤煮火烧、老豆腐、扒糕、果子干、炒红果、糖葫芦、羊霜肠等数不尽的小吃,这些摊儿分布在公平市场和三角市场内。
除此之外,天桥还有几十家小酒馆、小饭铺。小酒馆一般有四五张方桌,柜上摆着几只用红布包着盖子的酒坛子,搪瓷盘里放着一两、二两、半斤容量不等的竹制酒提子,玻璃罩里有拌萝卜皮、豆腐丝、煮花生、开花豆、烂蚕豆、小肚、猪头肉等凉菜。小酒馆上午九十点开门,到下半夜才打烊。“酒客”有的是白天逛天桥玩累的游人;有的是结伴到天桥寻找喝酒情趣、气氛的“文士”;有的则是靠卖力气生活却又好这一口的顾客。小酒馆里充满碰杯声、划拳声、谈笑声,伴着弥漫的酒香,形成了一道特有的风景。那些小饭铺有各种炒菜、各种风味,价钱低廉,味道极好,与小酒馆不同的是要清静得多。
上世纪五十年代,天桥老百姓出行比其他住处的市民还是要方便一些的,从天桥始发的有轨电车有四条:第一路至西直门,第二路到北新桥,第七路至永定门火车站,第八路至红桥,还有5路汽车从德胜门到右安门,并从永安路经过。
当时天桥一带没有自来水,居民们都是用井水,俗称“水窝子”。笔者当时住福长街二条,记得在二条中部左侧靠建龙木材厂有个“水窝子”。“水窝子”有人管理,“管理者”是个年约四十岁的山西人,他雇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负责推着水车给各家送水。“水窝子”平时上锁,每日早晨六点开锁,开始一天的送水。送水的伙计推着装若干桶的水车到院门口,喊一声“送水来了”,就开始往各家水缸里倒水。一桶水二分钱,送水的伙计有小账本,每月月底结账。
大约到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天桥地区才安装了自来水,但并未入院,大家要拿水桶到较远的地方接水,接水的地方有专人管理。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自来水才陆续安装到各院。今天用自来水的方便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可谓天壤之别!
那时,天桥一带的街巷里从早到晚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打鼓收破烂的、磨剪子磨刀的、剃头的、修鞋的、算卦的、修搓板的、打竹帘子的、修伞的、焊铁壶的、锔锅锔碗的、摇煤球的、卖小金鱼的、吹糖人的、捏面人的……真是热闹啊!今天想来,这都是底层老百姓为了生存而谋生,热闹是热闹了,但又多么不易!
天桥有一所灵佑宫小学,是利用灵佑宫这座庙改造而成,笔者的小学六年都在此度过。学校的设施很简陋,但老师教书都很认真,对学生既严格要求,又亲如父母,至今想起来心中仍十分温暖。天桥一带有许多孩子在这里就学。这所学校因灵佑宫而得名,灵佑宫所在的胡同也因此得名“灵佑宫胡同”,这条胡同仍然保持着上世纪五十年代的旧貌。不过,灵佑宫小学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停办,后陆续成为大杂院。
天桥一带的老百姓除了市场里的买卖人,大多是靠力气、技艺吃饭的劳动人民。他们质朴、善良、实在、热情,但也不乏老舍笔下虎妞那样的泼辣、尖刻、眼里揉不下沙子、敢于“叫板”的人物。就北京话而言,同在北京,城区与远郊有很大差异;同是城区,南城与北城也有些许区别。相比较而言,天桥一带居民的北京话说得生动、纯正而又脆生、顺溜,王府井一带的北京话说得淡雅、韵致,而西单一带则说得亲切、平实、谦和。
王府井一带说的北京话“洋气”,因为那里有人艺、青艺、儿艺,有协和医院、中央美院、基督教青年会,有当年全国最大的新华书店,还有全市仅有的两个外文书店之一。而天桥的北京话之所以说得纯正,是因为那里地处宣南,是北京曲艺“文脉”的发祥地,而天桥文化是宣南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说话的特点与家庭背景、职业生涯、文化素养有一定关系,而环境的影响应该最大。
天桥曾以北京最具特点的娱乐场所而闻名,而天桥的“地标性建筑”在北京的发展过程中,同样有各自不同的重要性。
近年落成的“天桥艺术中心”自不必说了。天桥东面的自然博物馆,西面的友谊医院,南面的先农坛体育场,北面的永安路邮局,中间的天桥百货商场、天桥剧场这些笔者眼中的“地标性建筑”都有很多可说的话题!
自然博物馆大约建成于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后期,原址是歌舞台、燕舞台、乐舞台等几个曾在天桥名扬一时的戏园子。自然博物馆在展出、介绍、宣传有关古脊椎动物等史前生物方面可能是全国仅有的,它与北京天文馆、地质博物馆等在普及自然科学知识方面同样有着重要影响,每到寒暑假,门前就排起长队。
友谊医院始建于1952年。是在原南城游乐园的旧址建成。这所医院是中苏蜜月时期,苏联政府和苏联红十字会援建中国的第一所综合性大医院,也是惟一一所。1957年3月,苏联政府将医院移交给我国政府。当时名为“北京苏联红十字医院”。医院由多栋三四楼组成,院区遍植花木,环境美丽宜人,是当时天桥地区最漂亮的建筑。
先农坛体育场建于解放前。在1959年工人体育场未建成前,它是北京举办国内、国际重要赛事的唯一场地。当年,苏联国家队、许多东欧国家队、亚洲劲旅都曾在此与中国国家队交手,每次比赛都是盛况空前。
永安路邮局是四层楼(楼房邮局在北京是比较少见的),位于永安路北侧、友谊医院对过。在笔者眼里,它与曾地处广场东侧、国家博物馆北邻的邮局,地处西长安街南侧、电报楼对过的六部口邮局,是较重要的三家邮局。邮局和笔者没有什么交集,之所以认为它重要,是基于它的位置以及较久的历史。六部口邮局是笔者上中学时的必经之地,几乎每天在那里买报纸,这个邮局已在十余年前拆除了。永安路邮局曾是全市卖报纸杂志最集中最丰富的地方,它几乎有全国各地出版的国家、地方各级报纸杂志。在有些邮局都不再经营报纸杂志业务后,永安路邮局仍一直坚持着,笔者经常到那里买发表了自己作品的报纸杂志或自己喜欢的报纸杂志。但2000年后,笔者视为“精神家园”的这家邮局也“改弦更张”,清除了报刊杂志,改为“邮政储蓄”。
天桥剧场地处天桥的核心位置,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在福长街四条、五条旧址上建成。天桥剧场是当时北京最现代化的剧场。在那里主要演出歌剧、舞剧、芭蕾舞剧。郭兰英、戴爱莲、陈爱莲、白淑香、赵青、李光羲……在那里都曾有过精彩演出。当年李光羲在歌剧《茶花女》里演唱的《饮酒歌》脍炙人口,粉碎“”后,他唱的施光南作曲的《祝酒歌》轰动一时。想起当年唱《饮酒歌》的盛况,一个“饮酒”一个“祝酒”,相隔不同国界、不同时代、不同境遇,大相径庭的时空,令人感慨万千!
天桥剧场不仅演出《宝莲灯》、《鱼美人》、《小二黑结婚》等国产歌剧、舞剧,也接待了不少国际著名艺术团体的演出。苏联国家芭蕾舞团的《天鹅湖》上演后,小天鹅的扮演者乌兰诺娃的名字不绝于耳。苏联亚历山德罗夫红旗歌舞团的演出同样倾倒了无数观众。日本“松山芭舞团”多次来华访问,在中日没有官方外交关系的情况下,日本友好人士清水正夫率领松山芭舞团成为民间的友好使者,而他的夫人松山扮演的白毛女比起中国的“白毛女”又另有一番风采!周恩来总理也多次接见他们。
还有一件事,使天桥剧场给笔者留下深刻印象:1978年,李默然率辽宁人民艺术团在天桥剧场演出了《报春花》,那确是“报春花”,预示了中国春天的来临!
天桥是北京平民艺术的发祥地,是多种艺术形式、无数艺人的摇篮。天桥的艺术底蕴、天桥艺术氛围的深广、丰厚是其他地方难以比肩的!无数艺人在天桥成名,无数艺人从天桥走向更广阔的天地,是天桥这块沃土培养了他们。从天桥走出的各行当表演艺术家能列出一大半响亮的名字,如侯宝林、郭启儒、刘宝瑞、郭全宝、孙书筠、魏喜奎、连阔如、关学曾、高凤山、新凤霞、梁益鸣、张宝华……
这些艺术家都有各自的人生故事,如相声大师侯宝林少年时在天桥随云里飞(本名白宝山,天桥曾经的“八大怪”之一)演京剧,后拜朱阔泉为师学说相声,他的《戏剧杂谈》、《卖布头》、《改行》脍炙人口。奉调大鼓表演艺术家魏喜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还在西单剧场演出。她演出的根据张恨水小说改编的曲剧《啼笑因缘》,场场爆满,她扮演的女主角沈凤喜栩栩如生。如果张恨水没有对天桥的深刻了解,是写不出以天桥为背景的小说《啼笑因缘》的;如果魏喜奎没有天桥的经历,也很难演出这样成功。
艺术家有各自的人生故事,而新凤霞是比较鲜明突出的一位。新凤霞祖籍苏州,她落脚天桥,演在天桥。此前她早已成名,天桥的条件实在太差了。她后来回忆说:“在天桥万盛轩唱戏真是受罪,冬季八面透风,滴水成冰,夏季铁罩棚晒得像蒸笼,热得满身满脸都是痱子。苍蝇、蚊子打成一片,老鼠窜来爬去也不怕人。出门就蹚泥水,周围看不见一棵树、一所楼房。”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为了艺术,她坚持在天桥演出。
新凤霞成了名角,但还没有成家。新中国成立后,大批留港文化人纷纷北上,吴祖光在接到周恩来总理的电报后也迅速到达北京。老舍先生是吴祖光的老朋友,三十多岁的吴祖光还没有成家。老舍先生对天桥很熟,对新凤霞的人品和艺术更是推崇备至,他要促成这对“郎才女貌”结为夫妻。
在老舍先生的促成下,吴祖光和新凤霞终于成婚。但在他们此前的交往过程中,新凤霞却经受了阻挠和压力,她没有屈服。为了出这口气,他们决定把婚礼办得轰轰烈烈。1951年9月1日,结婚典礼在欧美同学会举办。证婚人是郭沫若,新凤霞的主婚人阳翰笙,吴祖光的主婚人是欧阳予倩, 介绍人是老舍。茅盾、洪深、梅兰芳、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等京城文化界、戏剧界名流悉数到场。赵丹夫妇特意从上海赶来。一进门就高喊:“拥护祖光和凤霞!天生一对,地设一双!”顿时全场掌声雷动。
新凤霞在天桥的老伙伴们——唱戏的、说书的、说相声的、演杂技、摔跤的、变戏法的……众多老艺人也赶来祝贺,真是盛极一时!
老天桥已不复存在,但一些地标性建筑还在,它们可以见证天桥曾经的辉煌。更令人欣慰的是,现代化的、时尚的、规模宏大的天桥艺术中心已屹立在天桥的旧址,它必将续接天桥的文脉,把天桥宝贵的精神遗产传承下去,并随着时代发展而展现出与时代同步的更优秀丰富的艺术产品!(李相王月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