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人的居住记忆 寻访记忆深处的角落
大家好我是特产笔记的小编,很高兴带大家了解各地的特产、旅游景点、人文和风土人情,各地数不胜数的美食以及不同的饮食文化也给我们带来很多有意思的体验,祖国大好河山值得我们去了解和感受,下面是今天带来的文章:
一间位于红桥区勤俭道的25平方米平房,能换两间河西区围堤道10多平方米的房子,这样的事情在今天听来有些天方夜谭,但在二三十年前,这样的“戏码”每年总会在天津市举办的“换房大会”上上演着。对于现在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来说,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当年的“换房大会”,在天津房产总公司“老人”的口中,那可比现在的“房交会”还要热闹,当年操持“换房”的主角是房管站的换房员,用现在的话说,他们就是当年的“职业经理人”,与时下的二手房经纪相比,职业性一点不差,责任心也许更强。
今天,当我们在档案中、旧报中重新翻阅资料,寻找老照片,发现那些泛黄的文字和图片,曾经就记录着我们父辈的生活,是我们记忆深处的碎片,而对于“80后”“90后”来说,当然就是“讲古”了。不过,有时“讲古”并不一定没有意义,至少在重新梳理天津房地产放开以前的那些事之后,会窃喜,幸好这些只是“故事”而不再是“生活”了。我们不必两代或三代挤在一间房子里,不必一大早去挤“公厕”,不必下雨的时间,用锅、盆作接雨的工具,不必在露天炒菜,不必好几户共用一个灶台,不必……
天津房产总公司原政研室主任郭金翔,是房产总公司的“老人”,谈起直管公房,真是如数家珍。
据郭先生介绍,天津自1952年开始,兴建了大批的职工住宅,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为了解决职工上下班路远、照顾老人等问题开始了职工换房的探索。1956年,天津市政府牵头,由市房管局等12个单位组成了“天津市房屋调配委员会”,当年9月至年底,4个月时间共换成了366户、366间,换房活动越来越活跃。
上世纪80年代,天津每年召开各种类型的换房会、协调会、换房市场、消夏换房夜市数百次。像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网络沟通了城市的各个角落,多角换房也在换房工作人员的参与下丰富和发展起来。自1983年以来,先后出现过12角、16角、32角、48角、49角直至51角的多角联换,解决了诸如人均居住面积在2.5平方米以下、三代同居一室、父母与大子女同居一室、上下班往返路程在2小时以上等等老百姓生活中主要的困难,所以人们将换房人员称为“红娘”。
换房看似一户和另一户交换房屋,其实里面的学问非常大。换房的主要形式有两种,对角互换和多角联换。对角是两户直接互换,而多角联换则是超过3户以上的一起换房。当年的“换房”纯粹是以物易物,但是仍有看不见摸不着的潜在市场行情。天津的换房术语很多,集中换分散称为“摔开”、“拆开”;“点儿高,点儿低”是指房屋交换价值的高低优劣。在多角换房中如需一户一户地串起来,称为“挂角”、“倒角”。“角”指户或房、屋子,在多角联换中,“点儿高”的房屋被称为“关键角”。相比之下,其他的“角”被称为“一般角”、“平常角”。“换房不过河”是指不过海河,即换房的目标是和平区、河西区等,不到河东去。“住山不住江”是河西区小海地一带住房的人常会提出的条件,因为这里的小区名称中多有“山”字或“江”字,如华山里、恒山里、泰山里。“山”字的房结构较好,交通便利,商业网点齐全,因此都愿住。而“江”字的房子条件相对差一些。换房市场上,人们常问的新房、老房,其实就是以1976年地震为分界线多万平方米的新单元房。
张奶奶在河北区五马路交邑里居住了一辈子,用她的话说,解放前跟老伴来天津,就一直住在那里。一直到5年前,听说要拆迁,才和老伴搬到外孙女买的房子里居住。
张奶奶住的老房子,是连3间带小院的平房,房龄大概七八十年。对于老房子的回忆,张奶奶喜忧参半。“我这辈子养了三儿三女,三个儿子都是在这里结婚,等老伴从单位要来房子,再让他们搬出去,大儿子搬走了,把房子腾空,二儿子再结婚,一屉顶一屉,等二儿子搬走,老儿子再结婚。等把三个儿子的房子解决完,老伴也就退休了,没力量再要新房,只能守着这几间平房了。”张奶奶说,对于老年人来说,居住在平房里,其实很方便,菜市场离家近,可以跟老邻居们聊天、打麻将。不过,每年冬天是最难熬的,因为房子太老,没有暖气,张奶奶一直采用蜂窝煤炉子取暖,窗户和门之间的保暖不好,总是漏风,冬天盖8斤重的大棉被也不管用。夏天雨季,张奶奶的锅、盆就成了接雨的工具,屋里漏雨嘀嗒的声音总是让人烦闷,因为受潮导致的墙皮脱落,也让张奶奶家隔几年就要重新粉刷一遍。
张奶奶告诉记者,因为老房子一直说要拆迁,所以老邻居们纷纷搬走了,旧房子大多租给了外来务工人员居住。由于住进来的人员复杂,儿女们不放心,5年前张奶奶搬进了外孙女买的新房子里。“以前一直想等拆迁补偿款下来买经济适用房住,去年老伴没了,我一个人也不想买房子,等房子拆迁拿了补偿款,不如就租‘白眼’的房子住,我给房钱,剩下的
刘大爷是名副其实的“老城里人”,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一直居住在老城厢东门里的一个大杂院内,直到1995年老城里改造时才搬家。去年,刘大爷的大女儿花了240万元购买了一套正对着鼓楼的房子,搬离17年后,再次回到老城里。“以前的影子找不到了,所有的方位记忆只能以鼓楼作中心来辨认。”刘大爷颇有些感慨。
刘大爷告诉记者,他以前居住的老房子是父亲解放前用10袋面粉换的。“那是个大杂院,我在那里上学、工作、娶妻生女,12平方米的房子里住着我和爱人还有两个闺女。等孩子长到七八岁,我就在屋里打了个一米宽两米五长的阁楼,两个闺女就住在上面。夏天太热,姐俩睡不了阁楼,只能睡在木地板上,我就整宿坐在过道上打盹儿。冬天最痛苦的时候是早晨上厕所,要走五六分钟才能到公共厕所,高峰的时候,要等20多分钟才能排到个儿。”
谈起曾经的居住记忆,刘大爷颇有些感慨:“现在想想,一家四口在12平方米的房子里吃喝拉撒睡,那个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呢?现在的老城里多漂亮呀,有时候,想起十几年前在老城里居住的情景,会有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