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民国时期上海小报》出版
大家好我是特产笔记的小编,很高兴带大家了解各地的特产、旅游景点、人文和风土人情,各地数不胜数的美食以及不同的饮食文化也给我们带来很多有意思的体验,祖国大好河山值得我们去了解和感受,下面是今天带来的文章:
说起《申报》、《大公报》,人们可能略知一二,而对于《芳报》、《汇报》、《上海美报》等名头,读者却大多闻所未闻。这些都是晚清民国时期创刊发行过的上海小报。小报大多昙花一现,又被指认为,不能代表历史的主流,因此少有研究者问津。而这本《晚清民国时期上海小报》所挖掘的,偏偏就是这样一个
本书脱胎于作者李楠的博士论文。论文总给人严谨枯燥的印象,加上研究对象又是“偏门”,容易让人敬而远之。而这本书细细读来,却觉得颇有可读性。这首先是因为作者功夫下得深,内容扎实,行文流畅。此外,恐怕也因为历史本来就是有趣且有意义的。林林总总的小报,不但反映了历史上旧上海的都市面貌,而且也能对照出当下的文化生态,让关心文化现状、媒体现状的读者颇有感慨。
上海小报始于李伯元1897年创办的《游戏报》。1928年,戈公振出版《中国报学史》,将小报作为一种报纸门类提出。
研究者们公认,小报是“描写有趣味的事件、以供各级人士消遣为目的”的报纸,“休闲性”是小报的精神实质。它以中下层市民的视角观察都市,关注实际、物质和趣味;它报道摩登,教你如何穿衣打扮;它刊登资讯,中国最早的医疗类专业报纸便诞生于此。即使是新闻,它也用软性的方法来读解,活泼可读。
上海曾先后有过1000多种小报,蔚为景观。小报的产生、发展显然倚赖于当时的社会文化背景———它生逢近代社会转型时期,市民社会逐渐崛起,市民关心自己的实际生活,注重物质、情感领域里的具体问题。小报满足的正是此类需求。
事实上,物质的、世俗的、大众化的需求,扎根于人性深处。即使在小报消亡后的半个多世纪后,随着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升,这种需求不仅存在,而且更加强烈了。它虽不一定在今日的报刊等传媒上体现出来,但却寻找到了比小报更广阔的空间———网络。君不见,各大门户网站在提供新闻之外,育儿、家居、游戏、星座、汽车、男性、女性等频道蓬蓬勃勃。这一部分的网络世界,如同当年的小报一样,满足了人们的需求,也描绘出了当下的世俗生活。
小报文人很清醒:趣味和实在,是自己区别于大报的专利,是在激烈的竞争中赢得读者的砝码。而历史却证明,在这枚砝码的另外一面,便是肤浅和平庸。
旧上海夜色中的妓女,在左翼作家的笔下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劳苦女性。小报也曾用怜惜的笔调描写夜色中的妓女,却没有探究她们悲惨命运的背后,只是提醒她们应该在夜间“补些小食儿,吃点街头的馄饨”,就此演变为一篇“饮食指南”;丁玲描绘工人“鸽子笼似的房子”,字里行间渗透着对工人的同情,包含着对社会压迫的愤慨。而小报则说,房子再小,只要动动脑筋,办法总会有的。
在看多了乃至厌倦了小报的种种“趣味”后,至此,小报的特性才真正展露出来———它是实际的,但却是没有追求的;它是实在的,但却是没有理念的;它是世故的,但却是屈从不抗争的;它是有趣的,但却是没有力量的;它是能描绘世俗生活的,但却是不能彰显出时代精神的。
或许,今日的媒体从业人员也会为当年的小报文人抱屈:这难道是我们媒体所愿意的吗?这不是广大读者的喜好所驱使、逼迫的吗?
在抬高收视率、增加阅读率的同时,如何把握住应有的品位和取向,避免“雅俗易位、斯文渐亡”的下场?这曾经困扰小报文人的一对矛盾,同样困扰着今天、乃至未来的媒体。
历史本身不能提供建议,只提供经验与教训。譬如对照于今日的选秀,“花榜状元”选举,便是一个值得深思的事例:
李伯元的《游戏报》首开“花榜状元”选举先河,起初是出于旧文人喜好风雅的情趣,评选妓女的标准是色艺品行样样出色,而不完全迎合市民的庸俗欲望。结果,首开花榜成为上海“自有报纸以来由报馆所举办的最成功的社会活动”,报纸销量创下历史之最。看到市民兴致盎然,各类小报都举行类似活动,乐此不疲。“主持风月、提倡风雅”的原始主张被淹没,这类活动迅速滑向恶俗,并变异为在利益驱动下的商业操作,最终在一片鄙夷声中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