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专访丨140年前的外滩原来是这样子的这些珍贵历史照片首次在中国公开
大家好我是特产笔记的小编,很高兴带大家了解各地的特产、旅游景点、人文和风土人情,各地数不胜数的美食以及不同的饮食文化也给我们带来很多有意思的体验,祖国大好河山值得我们去了解和感受,下面是今天带来的文章:
9月15日,上海外滩美术馆将在兰心大楼带来全新的摄影展“客堂间里的百年外滩”,以摄影作品的展示和文献梳理,展现外滩区域的变化与重要节点,从历史和现今的对比中探讨城市与人文发展及变迁。 此次展览由独立上海史研究团体“城市考古”创始人徐明策划,汇集了19世纪和20世纪外滩地区的全景照片, 湿版照片,全景插画海报以及19世纪外滩风景画等37组作品。
主办方表示:“作为近代上海发展的起点,本地居民或游客的日常生活的载体,公共记忆和个人记忆的容器,百年来外滩地区诉说着上海的历久弥新。此次我们将邀请大家从斑驳的昔日建筑旧影中穿越回百年前的外滩,感受外滩往事,唤醒城市记忆。”
“客堂间”源自上海话“Khek Dhang Ke”,为“客厅”的意思,是一个由上海外滩美术馆发起关注外滩区域内社会与个人经验变迁的长期项目平台。联合外滩地区的教育者、艺术家、学者、建筑师、策展人等不同领域的专家,组建研究小组,通过定期的信息共享和资源互换,共同策划系列研究及公共项目,以深入了解外滩地区。
外滩作为近代上海发展的起点,经历了丰富的历史和社会变迁。一直以来,它被看作是上海城市的标志以及旅游目的地。在这种传统形象的背后,外滩区域随着时代变革发生着各种业态的转化和人口流动。如今网络技术的飞速扩张,使人们越发远离真实的生活环境和周遭群体。当生活被数据和网络架构,人们正逐渐丧失对周遭曾经历和正发生事物的感受。
在此次展览期间,上海外滩美术馆将于RAM(RAM Station)空间站举办两场线下茶话会,旨在进一步研究城市考古有关的议题,探讨外滩建筑群背后的城市文化和历史起源。
在摄影和文献展之前,晨报记者采访了这次展览的策展人、独立上海史研究团体“城市考古”创始人徐明。
徐明:在大多数海外游客和外地游客眼中,上海的外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重要景点之一。对目前还住在外滩街道的居民而言,外滩是他们生活中的前花园。对一个上海历史文化的研究者而言,外滩充满了历史的生动细节,隐藏着无数风云人物说不尽的往事,外滩不仅是上海作为近代城市的起点,它背后的历史可能是整个世界近现代史上最丰富,最复杂,最难以说清道明的,我始终对这片区域怀有既亲切又崇敬的双重感受,这也是它如此吸引我的原因。
晨报:我觉得展览名称“客堂间里的外滩百年”很有一种上海特有的市井气,怎么会想到起这个名字的?
徐明:这个名字其实不是我起的,但我非常中意这个名字。非常巧合的是,“客堂间”这个名称也是我们城市考古团队和外滩美术馆联合进行的一项基于外滩街道的历史和社会调研项目。我们有围绕这个项目免费发行的“报纸”和相关的讲座,还有和社区居民联动的社会性艺术活动。另外,这个展览也属于“客堂间”项目的一部分,所以就沿用了这个非常接地气的名字。
徐明:因为我们的预算很有限,所以展览制作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个展览最大的亮点在于内容本身,我们呈现了19世纪中晚期外滩的全貌,与大家熟悉的外滩大相径庭,普通观众或许很难认出其中的哪怕是一栋建筑。我们试图借此向大家展示外滩历史的丰富性与复杂的变迁过程中的一个完整切面。
徐明:我觉得对于任何人而言,外滩都应该是一个宏大的视角。就像先前所说的那样,外滩背后的故事太复杂了,远远超出了现存建筑所能呈现的范畴,虽然现存的这些建筑也都非常宏伟。这次展览里展示的1882年公泰照相馆拍摄的外滩全景,其实只是公泰拍摄过的许多张外滩全景中的一幅。相信当时的摄影师(很有可能是公泰的创始人罗元祐本人),也被外滩的宏大视角所深深吸引。
晨报:早在19世纪60年代,中国摄影师们已经开始积极向西方商业摄影师学习摄影技术,这些西方摄影家为我们提供了哪些经验?
徐明:摄影术传入中国是在1844年,最初是在澳门和广州地区,之后很快也传入上海。早在上海开埠之前很久,广州就已经是当时中国的通商口岸,对于西方的新技术和文化艺术并不陌生,广州十三行更是在摄影术发明之前很早就已成为了外销画(由中国画师创作的销售给西方的油画,多以中国城市风景为题材)的制作中心。所以类似于公泰这样的粤商照相馆能在上海取得成功也就不足为奇了。大概在1860-1870年代,由于通往亚洲的航线日益发达,使壮游摄影成为了一种可能。这一时期杰出的西方摄影师,包括John Thomson和William Saunders在成熟运用湿版摄影技术和手工上色技术方面给了不断学习中的中国摄影师很大启发。
晨报:这次展览推出的画册《THE BUND 1882》,主要是以1882年公泰照相馆拍摄的高清外滩全景为基础,这对于我们了解19世纪中晚期的外滩有什么借鉴意义?
徐明:就像之前所说的,这张照片给我们提供了外滩在那一时期的一个完整切面,从而成为了研究1880年代外滩的绝佳切入口。由此衍生出各个建筑背后的演变历史,以及这些故事间相互间连接的关系,形成了那一年代相对完整的故事体系。
鉴于展览的空间所限,能够呈现的照片只是一部分。我们把更多的历史照片和信息编入了《THE BUND 1882》的画册里。
徐明:准确的说是大约140年前的外滩,因为外滩的变化太复杂,所以相差40年会发生天壤之别。简而言之,我们今天所见的外滩大约形成于1920-1930年代,但在1882年的外滩,全部44栋建筑中留存至今的只有3栋,分别是原英国领事馆(外滩33号)旗昌洋行石头屋(福州路17号)旗昌洋行新楼(外滩6号)。大众对19世纪的外滩知之甚少,这也是这次展览的意义所在。
晨报:这次展览将展示摄影家John Thomson于1871年在外滩拍摄的湿版照片,其中许多照片是首次在中国展览活动中公之于众的,这些湿版照片的历史价值是什么?
徐明:其实John Thomson于1871年拍摄的外滩(也包括展览海报上的那张,照片见上图)在伦敦威康图书馆的网站上也可以查阅到,属于公开版权(public domain)的照片,只是几乎不为世人所知。在展览画册《THE BUND 1882》中,我公开了城市考古团队核心成员陈寒松的一批私人收藏,这些应该是首次在中国公开的珍贵历史照片(照片见下图)。
地点:上海外滩美术馆RAM空间站 (上海市黄浦区圆明园路185号兰心大楼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