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 “上海的近代化进程”
大家好我是特产笔记的小编,很高兴带大家了解各地的特产、旅游景点、人文和风土人情,各地数不胜数的美食以及不同的饮食文化也给我们带来很多有意思的体验,祖国大好河山值得我们去了解和感受,下面是今天带来的文章:
11月8日,天气有点阴沉,时下时停的绵绵秋雨让人不大想出门。不过,我却一早就走出家门,去听一场难得的大师讲座。
从淞南的家走出,坐上快捷的3号线轻轨,并在虹口足球场与人民广场转乘8、2号地铁,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北京西路泰兴路口的市政协。
这场讲座是上海社会主义学院老领导、我的老同学张颖盛情邀请的,来听讲座的老同学除了张颖,还有魏虎根、朱成坠、花雪梅和我,讲座安排在市政协5号楼二楼的丽都厅,主讲人是复旦大学教授周振鹤,讲的是“上海的近代化进程”。
周振鹤的讲座引领我们“回头看历史”,他以“论上海城市近代化的开端”为题,从历史学的角度对上海的城市化进程逐一做了梳理。他说,“上海”这个词出现得很晚,现在能够查到的是北宋初期,才有“上海”这个词。“上海”作为聚落的名称最早出现在《宋会要》里,北宋政府在嘉兴设立了青龙、华亭、上海等17个务。一般观点认为,到了南宋末年上海设镇,就标志着上海城市初步形成,因为镇和市差不多,有镇就有街,就有一个市面,但上海设镇的具体年代始终无法确定,一般现在的地方志记载上海设镇可能是在1193年到1267年,但最近有研究认为,上海可能从未设过镇,镇就是一个普通叫法,当一个地方足够发达就叫作镇。“所以可能上海镇也只是一个戏称而已,上海是在青龙镇下游的松江南岸,松江很重要,现在叫吴淞江,东边靠着上海浦,很遗憾我们到现在还不能确定知道上海浦的具体位置,只能大概知道在虹口区,上海浦是松江南边的一条支流,上海作为聚落的名称应该就是由此而来的。”周振鹤说。
周振鹤的研究更多是依据着“小心的求证”,据他考证和史料,本来华亭的主要港口是在青龙镇,后来由于上海比青龙更靠近海,作为港湾条件比青龙更优越,所以华亭县的外港自然就从青龙镇移到上海,上海不但成为华亭县的新港务,而且连原来设在县城的市舶务也搬到上海来了。后来元朝又在上海设了市舶司,上海的贸易地位提高了。由于商业非常发达,上海成为华亭东北方的一个比较大的镇,上海镇跟附近五乡的人口多起来之后便分了县,那是元代至元27年(1290年),次年批准,第三年正式划县。这么一说,就上海设限的时间确定在了1292年。
周振鹤说,到了嘉庆年间,因为上海的地理优点,航运很发达,所以当时有“江南之通津,东南之都会”之称。“地大物博谈不上,但作为海运和江运重要港口,上海的确很重要。”周振鹤说,“过去西洋人来到上海转一圈,回去写书,把上海的过去称作小渔村,来彰显他们到上海来引起上海的变化,其实不然,上海从来不是一个小渔村。当然也不是大都会,但可以说是一个东南壮县,就是比较大的县。”
城外城的建立让上海与众不同。鸦片战争前的上海成为沿海沿江航运重要的枢纽,洋货及闽广货物都在上海转运,小东门外就是大码头。乾隆时设立海关,远近货物都是由吴淞口进来,这也使得上海成为西方列强觊觎之地。
尽管上海的经济在明清时期得到长足发展,但始终是一种传统的内向型经济。在周振鹤看来,从上海务、上海镇到上海县,上海走过的是一条和中国其他县城发展道路相同的经历。这之后的突变就发生在鸦片战争以后,虽然从行政体系上看,上海到清末一直是个县,行政地位没有任何提高,但城市的形态发生了根本变化。最核心的便是城外有城。1843年起,英美法诸国相继在上海老城厢的背面设立了租界,这个城市呈现的是全新近代化的城市形态,这个形态在中国其他地方没有出现过,上海变成了世界的城市。
在周振鹤看来,上海在城外新建近代化城市是一个特殊的案例,世界上许多城市的改造和近代化都是在旧城的基础上进行的,巴黎城的建立并不比上海早,巴黎是1850年以后改造的,因为是原地改造,所以都是五六层这样很规范的建筑。而上海的改造跟世界大部分城市不一样,不是在上海原来这个城改造,而是在上海外面新建了一个新城。“上海原来的繁华地带是在市内跟东南角,小东门一直到董家渡那一块地方,城外现在大家看不到了,如果保留起来就是现在的北外滩、南外滩,当时那是最繁华的地方。”周振鹤说。
“在传统城市中很难出现‘城外城’现象,它们的城市近代化不是一个新城的兴起,而是旧城的改造,而且这种改造无论如何总要显示出旧城区的底蕴。”
在周振鹤看来,上海与广州,甚至香港十分不同,“在上海,我们拥有的是一个在中国人自己土地上建立的现代化的贸易和工业城市。”
在今天黄浦江与苏州河的交汇处,集聚了一批建设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近代西式建筑,这被视为是近代上海的标志性的景观。特别是由圆明园路—北京东路—虎丘路—南苏州路围合的地块,更被命名为“外滩源”,集中坐落着包括英国领事馆等上海开埠早期的几幢优秀历史建筑,即使是对近代上海不怎么了解的游客来说,只从“外滩源”这一名字大概也能知道,这里是近代上海的开端,是外滩之始。的确,这一地块是外滩万国建筑群中较早建设的一批。不过,周振鹤对“外滩源”这一提法进行了驳正。他认为,若认真追究起上海租界的建设史,追究起外滩近代化的起始,此处“外滩源”的提法完全是错误的。
从周振鹤的讲座中,我获悉了一些有关上海的一些“新知识点”。其中,“魔都”这个说法其实早已有之,是上世纪20年代日本人对上海的“高级形容词”。
这场讲座很受欢迎。能容纳300多人的丽都厅座无虚席,还不时加座。这场讲座是今年上海社联学术月-海派文史学术论坛第三讲,由市政协文史委主办,市政协文史委副主任祝君波主持。两个小时多一点的讲座,大家始终听得很投入。花雪梅学姐还认真地作了笔记。
来听讲座的除了文史委邀请来的专家学者和政协委员等人士外,还有像我这样已过花甲的“初老者”和拄着拐杖蹒跚而行的耄耋老者。看来,好学不倦、爱听讲座的老同志还真不少。坐在我右边的老先生还带来了一本《英美文学作品研究》,有图书馆贴上的书脊,是借来的。我甚为欣赏。因为我看书基本上也是不去书店买,而是只去图书馆借的。(还望书店老板们见谅)
讲座结束后,张颖学姐热情地招呼我们几位老同学到二楼餐厅,招待大家吃了一顿很不错的午餐。
配图来源:老照片拍摄者均为金经昌先生,收录于《陈迹——金石声与现代中国摄影》。全书囊括金先生的千余幅摄影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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