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回忆--中国水运网
大家好我是特产笔记的小编,很高兴带大家了解各地的特产、旅游景点、人文和风土人情,各地数不胜数的美食以及不同的饮食文化也给我们带来很多有意思的体验,祖国大好河山值得我们去了解和感受,下面是今天带来的文章:
回忆是一帧帧发黄褪色的老照片。蓦然回望,青春不再,容颜已老,往事却历历在目。近几十年来,中国水运行业快速发展,有些老码头消失了,有些则数度易名,水运变迁记录着港口和城市蓬勃发展的每一个脚印,也给乘过车、挤过船的每个人留下了无限的回忆。那些曾经驾船渡运或坐船往来于码头间的人如今都去哪了?本期讲述关于老码头昨天和今天故事。
三十年前,我被分配到穿山工作时,印象最深的就数宁波至穿山的那条铺满沙子的土路。在这条路上疾驶着各型中巴车,在路上行走,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是常事。而坐车的人随着车在高低不平的路面行驶,常常晕车呕吐。我们经常调侃:坐一趟车也是“体力活”啊!
当时最麻烦的还是国道线上经常拥堵,走走停停,堵起来心里也没个底。记得有一次我从穿山到宁波,坐了三个小时车,早上出发中午才到,等办完事后,又担心回程的开车点。由于当时的路况较差,过了晚上六点以后,基本上就没有回单位的车辆了。一次由于办事时间较长,错过班车,只好叫了辆出租车,“围追堵截”中巴车。
后来,随着大榭岛、穿山港的开发力度不断加大,穿山边上也相继建成了大榭公铁两用桥、集装箱一通道与二通道,并建起了陈华立交桥,使得我们的出行不仅有国道、省道甚至还有村道可以选择。穿山半岛也因此由交通末端变为“交通枢纽”,彻底改变了半岛的交通状况。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中巴车也全部换成了公交车,同时公交公司对行经路线也进行调整并优化升级,相继开通宁波经穿山至大榭长途公交线路和北仑城区内的区间线路,时间与行程大大缩短,到宁波也变为“夕发夕至”,晚上有急事,也找得到办事的车了。
随着公路的拓宽、航路的延伸,穿山也由荒凉之地成为经济开发的热土。谁也不曾想到,当初不通水、不通电、不通公路的偏僻之地,会成为全球最大单体集装箱码头之一。
现在的穿山已有了地铁1号线,还将完成了延伸段的建设,使北仑、镇海、宁波连成一个交通圈,这必将大大提升人们的出行速度。行走于山水相间的穿山,看到陆上、海上顺畅的“交通流”,由衷地相信,穿山的明天会更好!
我的父亲韩庆楚在长江轮船上工作了一辈子,留下一件海员服夏季装短袖上衣,还有一顶海员帽。每当我看见这些,就想起父亲在船上工作的情景。
1967年11月,纤夫出生的韩庆楚(左)在“民由”轮指导水手绑带驳船进三峡。作者供图
父亲在20世纪50年代初,从秭归桡业工会被招进长航重庆轮船分公司,最早在拖轮“长江2005”轮上生火即当锅炉工。父亲曾经对我讲,在船上生火是很辛苦的,甚至比装卸工还累。船上生火是一班两个人,当班时人像烧饼一样被火烤着。“长江2005”轮马力很大,有两个锅炉,面对面安放,中间不宽,刚好堆一些煤炭在那里。开船时,两人要把煤炭往锅炉里铲,特别是打滩的时候,更要往炉子里拼命铲煤,稍有不慎,滩就打不上去。船靠岸时就要恰到好处地减少放煤量,不然放了空炮,会造成浪费。
“长江2005”轮的一个锅炉一个小时要烧五吨煤,两个锅炉要烧十吨煤,这十吨煤全凭两个生火工站在两个锅炉中间,铲进齐胸高的锅炉口里去。这还不算什么,在铲煤之前,还要把煤炭从煤仓里用箩筐抬到炉子跟前,这个工作量又是十吨。别以为这就完了,在一个小时内,还有十吨货物要搬,也就是要不停地掏炉灰,把烧过了的煤炭灰掏出来,铲到箩筐里,再抬到船舷。就这样循环,除非船舶停航。
父亲辛苦地干了几年,被选到长航党校学习,调到了“跃进5号”客船,走宜昌到九江的支农航线号”客船停靠宜昌九码头,那阵涨水,趸船离岸很远。我看见父亲和其他许多船员站在水里,用肩头扛着跳板,让旅客上下船。有一个很重的农业机器要抬上船,偏偏有一节跳板只能一人通过。机器大约五百斤重,没有人抬得起。父亲就说,我抬后头,抬三百斤,你们来一人只抬二百斤。这样,来了个大个子叔叔,和父亲一起把机器抬上船。货主跟着他们说了许多感激的话,大意是支援了农业建设等。这样的事有很多,船上的会议室挂满了锦旗。
我在宜昌港务局子弟小学上学后,父亲调到“当阳”客轮任政委,还是走宜昌九码头到九江的支农航线,还是做那些事:在水里抬跳啊,搬运机器呀等。那个时候,正是学雷锋的高潮,父亲成为学雷锋典型。他在长江沿线到处做报告,成了长江航运系统的标兵,“当阳”客轮上的锦旗都多得没有位置挂了。
1966年,父亲调到“民由”轮任指导员,走“三峡巴宜”班,即宜昌—巴东—宜昌航线,隔天一趟。巴宜班客轮的固定停泊位就在九码头,而我们家也在九码头江边。父亲走巴宜班后,就能经常回家了。高大的父亲回家时,穿着整齐的海员服,戴着海员帽,走进家门,让作为子女的我们感到由衷的自豪。
“民由”轮的船员,也基本上住在宜昌九码头一带。父亲征求了船员意见,说船舶靠巴东时伙食就开差点,靠宜昌时开好点,可以把菜拿回家一家人吃。因此,在那个年代,我们家隔一天就会有一个荤菜,这在当时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1965年,“民由”轮通过长江三峡瞿塘峡,韩庆楚站在船舷边,图片左下角为著名的滟滪堆。作者供图
巴东没有港口,对外商品交流,全靠巴宜班拖带的几艘驳船。我在九码头远眺长江上游,“民由”轮出峡开到磨基山跟前,才能看到它的踪影。船到九码头水域,先要解开它所拖带的驳船,把驳船安顿好,再靠泊下客。船要靠岸了,蒸汽机把多余的蒸汽自动排到船外,震得天摇地动。
“民由”轮是最后一艘报废的老客船,父亲带领全体船员整体调到“东方红261”轮。该轮后来又改为“江汉124”轮,走“宜奉宜”即宜昌—奉节—宜昌航线,这是最早尝试客运旅游的线路,是三峡旅游短平快的拳头产品,很受欢迎。
父亲退休后,经常穿戴整齐的海员服上街或走亲戚,回味在轮船的历程。他对我们子女说:“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撒到长江九码头。我在长江边长大,又在长江上工作了一辈子,离不开长江。”
父亲深深地怀念长江,怀念船舶,怀念港口。我们遵照父亲的遗愿,把他的骨灰撒进了长江九码头。
周末我从杭州回温州,不小心弄丢了动车票,所幸时间尚早,又跑到售票处,动车站里黑压压的都是人,地铁售票窗口排起了长龙,经车站确认后总算办了“挂失补”。此情此景让我不由得想起了30年前温申线年的春运,熬红了眼的旅客们仍然一票难求。那时我虽然在温州港务管理局机关大院上班,但跟船票是八杠子打不着的。
那日下午,朋友李君托我搞3张后天的票,介绍信和身份证送过来后,求熟人最难为情了:“不止一次地请他搞票,他会怎么想?”欠下的人情债要还——这是一个朴素却又颠扑不破的道理。“今天早上已签出3张,再签要超出额度。”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噢,给您添麻烦了。”时间好像凝固了的,还好,最后总算求到额度。
我立马跑去盖章,然后风风火火赶到客运站。站里虽已挂出免战牌——明日票已售完,大多数窗口都关闭了,但我仍然被挤得几乎晕厥。
局机关大院的同事都在指定12号的窗口排队,即便是近水楼台,也得排队。轮到我了,只有两张4等舱,还有一张散席。难为人家了,4等舱就4等舱,别人眼馋还来不及呢。
时光不断在流转,谁也不能攀住它停留片刻,温州交通只有水路一条的日子永远过去了,温州客肩挑背扛乘船到上海排队买电视机、凤凰自行车、喜糖、香烟甚至酱油的日子,融入城市记忆成为历史,当年的旧船票成了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