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历史文化名人|这位嘉定人被誉为“十八世纪最为渊博和专精的学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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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昕,字晓徵(征),清代嘉定人,乾嘉学派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嘉定建县源于南宋,起初还只是临海“小邑”,没有名山大川,也没有文人学士之遗风。明清时期,随着“嘉定之学”兴起,声名逐渐远播。
钱大昕家风淳厚、家教甚严,祖父钱王炯常教训诂音韵,其父钱桂发则教诗赋。钱大昕不负长辈殷切期望,勤学苦读,潜心研究,在经学、史学、目录学、文字学、音韵学、天文、地理、金石等领域均有建树。
钱大昕自小聪慧 ,两岁学习认字,五岁背诵经文,十八岁坐馆授徒,二十三岁时才气尽显,跻身“吴中七子”之列。
钱大昕复应童子试,得到内阁学士刘藻赞赏:“吾视学一载,所得惟王生鸣盛、钱生大昕两人耳。”这里提到的钱家、王家,一贫一富,似不可同日而语,但王鸣盛之父王尔达认定钱大昕会有大出息,便将小女儿许配给他。
乾隆皇帝多次巡幸江南,目的包括观民察吏、培植士族、蠲赋恩赏等。史书记载,钱大昕曾进献一篇诗赋,经过评选被定为“一等佳作”,从而获授内阁中书学习行走。“报至,亲党皆喜过望。”
乾隆十九年,钱大昕考中进士,开始正式步入仕途,后历任右春坊右赞善、武英殿及功臣馆纂修官、詹事府少詹事等。
钱大昕还担任过山东、湖南、河南、浙江等地的乡试考官。他对科举制弊端看得比较清楚,指一些读书人“志在乞食,而不在修行”。他还告诫“居官最忌二事”:在己则贪,在公家则聚敛。
钱大昕认为,财者,天之所生,上与下共之者也……吏不贪残,国无奸盗,此久安长治,至易至简之道也。钱大昕“葆有清廉”的更多论述和事迹,现已被收入《沪上历代名人廉政故事》。
从史书记载可以看出,钱大昕拥有恬淡的心境、知足的情怀,在困顿的时候不怨天尤人,在发达的时候也不自以为是。
钱大昕曾经历一场大病,几乎危及生命,幸得好友“吴生蒋源明医理”,早晚前来问诊,并得到家人的精心照料,才转危为安。
但不幸的是,三个月过后,钱大昕的妻子因操劳过度而离开人世。面对人生无常,他赋诗抒情,感叹“安心真是药,省事便成仙”。
48岁的时候,钱大昕丁忧居家。嘉庆三年,朝廷召钱大昕回朝为官,但都被他婉言谢绝,“以识分知足为怀”。
钱大昕辞官归田后,经常思索学问的真谛。正如其所言:“知富贵之有尽,不若文章之长留矣。”在经学、史学、金石、诗文等领域,著有《潜研堂文集》《十驾斋养新录》《元史艺文志》《唐书史臣表》《廿二史考异》等。
钱大昕还搜集了大量金石材料,每“得一断碑残刻,必剔藓拂尘,摩挲审读而后去”。他根据《田义起石浮图颂》和《右武卫将军乙速孤行俨碑》,补充了《书》中有关“兴国府”的记载。
钱大昕还鲜明反对封建礼教对妇女的约束。曾有学生问:女子结婚之后,是否一定要“从一而终”?他的态度非常鲜明,认为“义合则留,不合则去”。这鲜明体现了钱大昕反对封建礼教束缚的超前理念。
作为乾嘉学派的代表性人物,钱大昕强调“学问乃千秋事”,治史应“不虚美,不隐恶为良”,要“用心正”“表古人以为今人之鉴”。
乾嘉年间,社会上空谈心性以及重经轻史现象较为严重。钱大昕则强调尊重史学的客观性,主张经史并重,倡导实事求是。
乾隆五十二年,钱大昕受邀参与《鄞县志》编修工作。史书记载,他“与邑中硕学搜罗考订,冗者汰之,缺者补之,伪者正之”。
《鄞县志》一书考证确当、格式严谨,内容包括公署、金石、赋税、户口、兵制诸门等。该书引文均注明出处,体现了钱大昕求真求实的治学理念,不愧是一部具有重要参考价值的地方志。
《廿二史考异》系钱大昕毕生精力所聚,是一部具有极高学术水准、享有盛誉的史学巨著。他不仅校正史书的文字,还考订内容,尤其对唐代的典章制度、地理沿革等重大问题进行了全面审慎考订。
《廿二史考异》作为钱大昕的代表性著述,与王鸣盛的《十七史商榷》、赵翼的《廿二史札记》一起,被誉为清代三大考史名著。其中,钱大昕尤其关注史家所论说的“三端”,即舆地、官制和氏族,校勘其中的错误,补全其中的疏漏。
钱大昕还重视不同版本的对校,尤其看重善本。他作《廿二史考异》时,将武英殿旧刊本作为底本,并与明南北监本二十一史、汲古阁本十七史等不同版本进行比较 。
钱大昕曾与纪晓岚同修《热河志》,时有“南钱北纪”之称。纪晓岚对钱大昕有很高的评价,直言“七子社只王、钱二公为实学,他皆依草附木耳”。大意是,在“吴中七子”中,只有钱大昕和王鸣盛最有实学。
钱大昕与纪晓岚、刘墉等人时常诗文唱和。一次聚会,刘墉记起他曾为一家理发店题过“整容堂”的堂名,但还没有书写门联,便请大家撰写门联。
钱大昕题曰:“不教白发催人老,更喜春风满面生。”还有人写下“虽然毫发技艺,却是顶上功夫”“到来尽是弹冠客,此去应无搔首人”等。经在场者评论,钱大昕的对联更有韵味,略胜一筹。
钱大昕致力于著述,并不是以此来博取荣誉和利益,而更在意直书历史,“以史传信”。他一再强调:“夫史非一家之书,实千载之书,祛其疑乃能坚其信,指其瑕,益以见其美。”
正如同时代学者所评价的,钱大昕“不专治一经,而无经不通;不专攻一艺,而无艺不精”,无愧于“中国十八世纪最为渊博和专精的学术大师”之盛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