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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人物|考古工作适合女性做吗?——访学家郑振香

2023-04-19 18:35分类: 河北名人 阅读:

  大家好我是特产笔记的小编,很高兴带大家了解各地的特产、旅游景点、人文和风土人情,各地数不胜数的美食以及不同的饮食文化也给我们带来很多有意思的体验,祖国大好河山值得我们去了解和感受,下面是今天带来的文章:

  历史有时似乎刻意地安排了很多的巧合,就像郑振香女士和她发现的这座墓的主人妇好——一位是在考古界孜孜以求的女学者,巾帼不让须眉;一位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位率兵征战的女将军,不爱红装爱武装。她们相隔三千多年,却在历史的某一个时刻相会;她们的名字以不同的方式进入历史,但同样值得人们记住。

  殷墟遗址位于河南省安阳市小屯村,总面积约二十四平方公里,是我国商代晚期的都城遗址。1975年冬天,“农业学大寨”运动在全国展开,小屯村村民正准备将一片高地进行平整。当时担任安阳考古队副队长的郑振香得知消息后,迅速与小屯村负责人联系,要求停止平整这片高地。

  郑振香:他们要平整的那个地方,是一片高地。我们考古一般都在高地上——古时候的人因为怕水淹,都在高地上居住,所以我们觉得这片高地暂时不能平整。我就跟村干部说,我们要进行钻探,看下面有没有东西,然后再决定能不能平整。

  郑振香:是的。当时在一般情况下,只要说某个地方是殷墟保护区的建筑基址,不能挖掘,地方上的干部们都很配合。

  对殷墟的科学发掘开始于1928年,以李济、董作宾为代表的我国第一代殷墟考古学家在这里用现代考古学的方法进行深坑发掘,不但发现了宫殿基址、大型排水沟,还发现了大批的甲骨、大面积的祭祀坑、车马坑和王室墓葬群。他们的工作一直持续到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之后,殷墟考古被迫中断,直到新中国成立。20世纪50年代,又一批考古学家来到了这里,继续对这片神秘的土地进行科学发掘,郑振香就是其中之一。然而直到20世纪70年代中期,这批考古学家在殷墟并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对于眼前的这片高地,郑振香当初也只是根据考古学的常识判断地下可能有商代的建筑基址,于是她提出在平整土地之前,先在这里进行考古钻探。她的判断是否正确呢?

  郑振香:跟村干部商量好以后,我们就开始钻探。一探底下都是夯土——夯土就是砸过夯的土。由东往西七十米都是连起来的夯土。我就想,既然耕土层下面就是夯土,不如清理出一个剖面来。从剖面上看,这不是一个建筑物,而是由一些小的建筑、小的房基所构成的建筑基础。

  郑振香:对。根据这种情况,我们就找到小屯村的党支部书记,说这个地方都是房基,不能挖。

  连成片的夯土层说明这里确实是建筑基址,由于当时正是隆冬时节,不宜发掘,于是郑振香决定先将这片高地保护起来,等来年开春后正式动工。

  郑振香:第二年开春后,我们正式办了发掘手续。三个人开了一千平方米,挖开以后都有房子。几乎每个人挖的都碰到房子了。

  1976年5月16日,郑振香和同事们着手清理这片房基。在她看来,那天的工作和之前无数次的发掘清理一样,只要弄清房屋的面积、布局等即可。但是,一个意外的发现让这一天变得不平凡起来。

  郑振香:在我挖的一个房子里头还有一个房子,这个房子被一个灰坑打破了——就是房子废弃后在这里挖了一个坑,坑不很深,大概七十厘米左右。

  郑振香:对,房子跟灰坑不是一个时代的,灰坑是后来时期的。我们就开始清除灰坑,清除以后发现坑底下是红夯土。

  底下这层坚硬的红夯土意味着什么呢?这里难道仅仅是一片房屋基址吗?职业本能让郑振香决定一探究竟。

  郑振香:但是它的夯土跟房子的夯土不一样,上面的夯土比较软,底下的夯土是红夯土,而且特别硬。

  郑振香:是的,特别硬。这样的话就不能往下挖了。当时是春天,天气比较干燥,我们用三米多长的探杆探下去都探不到底,就是说底下还是夯土。当时的土办法就是在探杆上面绑一条一米左右的绳子,往下放,再往下放,结果还是探不到底。

  殷墟经过几十年的考古挖掘,人们对它已经有了比较深入的认识。殷墟以洹河为界,南部为生者的乐园——宫殿区,北部是死者的居所——王陵区,郑振香主持挖掘的地方正好位于洹河南岸的宫殿区,一般来说在这里挖出墓葬的可能性并不大。

  所以,此时很多经验丰富的工人都认为这里就是死夯土,底下不会再有什么东西了。工地上骚动起来,累了一天的工人们认为没有必要再往下探了。然而,面对大家的质疑,郑振香没有动摇。

  郑振香:那时候我就想起一句话——宁可苦干,不要苦熬。我就跟大家说,咱们还是干吧,干下去总有个结果,没有没底的坑。

  其实除了精神力量之外,作为专业考古队员,郑振香知道一般的死夯土不会探到五米深还不见底。虽然天色越来越晚,带上来的夯土也没有一点儿变化,但是郑振香的心中始终都留着一丝希望。

  郑振香:后来我就找了几个工人商量说,还是得探。因为我们搞考古的也有一套钻探工具。

  郑振香:就是一种探杆上边加接杆的钻探工具,需要两个人推,一个人把杆往下探,两个人往下推,就像打钻一样——这样能打得更深一些。

  当探杆探到六米五深时,地下水出来了,夯土变成了泥团,探铲上的土样很难带到地上来,再往下钻,探越来越困难。筋疲力尽的工人们几乎绝望了,郑振香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真如工人们所说,这里就是一片死夯土吗?奇迹会不会发生呢?

  郑振香:这时候,工人手中的探杆突然滑了下去,一直往下滑,坠下去了。我们的工人有经验——探杆下滑说明底下有空洞!我就对把杆的年轻人说,你使劲把杆子往下坠,杵到底。他真是使尽全身力气,把杆子杵到底了。杆子杵不动了以后大家说,这一杆子决定命运了。我就对把杆的年轻人说,你慢慢提上来吧!结果这一铲子提上来一看,满铲是红漆皮。

  郑振香:红漆皮证明下面是个棺材,是深墓。原来大家心里都隐隐约约有一个希望,希望这最后一铲是个墓。所以一看到红漆皮,大家马上都兴奋起来:是墓!是墓!参加发掘的人中有一个何师傅,眼特别尖,他看见提上来的探铲上有一个闪亮的东西,就一把抓过来了。拿到水渠里去洗——是个玉坠。

  探杆突然的下坠和带上来的红漆皮说明下面肯定是个墓葬,而且没有被盗过。因为被盗过的墓一般都会被盗墓贼用土填实,不会出现“空头”。而探铲带上来的这块玉坠预示着墓室里还有更多的随葬品。工人们立刻兴奋起来,郑振香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她马上组织大家动手发掘墓葬。

  郑振香:越发掘越觉得这个墓不是一个普通的墓。因为我们在墓的上层挖出了殉葬人的尸骨,比较完整的有四具,腰坑里也挖出一具,还有殉葬的狗的尸骨。这样我们就知道了,这个墓不是一般人的墓,墓的下层肯定有东西——因为一般人的墓不会有殉葬人和殉葬狗。在墓的第六层,我们挖出了一个木匣子似的东西,木匣子有一个框,里头放的是象牙杯,还有一些骨头簪子。另外还挖出了大的石叉、小的石鸟、石罐,还有镜子、海贝什么的。总共挖出了八十多件东西。

  郑振香: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因为墓的上层埋了那么多东西,那么它的椁室和棺室里不可能没有重要的东西。

  虽然已是春末夏初,但地下六米多深的水依然冰凉刺骨。负责发掘的工人只好靠喝酒来御寒。为争取时间把墓葬抢挖出来,郑振香说服当地的供电局连夜供电抽水。

  郑振香:底下边挖边抽水,在挖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东西。开始是小东西,玉器啊什么的,先是把玉器一件一件往上递,后来因为玉器比较多,一件一件往上递来不及,就拿个水桶,把玉器放到水桶里提上来。后来大物件也慢慢露头了——墓的东北角出现了一只大方鼎,其他大东西也出来了。三联甗一出来,有人就惊叫说,哎呀!这六条腿的东西是啥?围观的人都说没见过。再后来,偶方彝也被挖出来了,偶方彝的盖子和它的槽出土的时候是分开的。我们先把槽弄上来,看到的人都说“像猪槽”。那一天我非常紧张,指挥着工人用架子车来回运东西,差不多跑了十几趟,连口水都没喝,还嫌自己跑得慢。

  挖掘过程中郑振香画了一幅墓葬示意图,上面准确地描述了墓葬的形制、结构以及每一件文物出现的位置。

  郑振香:当时非常兴奋——出乎意料地发掘出那么多东西啊!根本没有时间去仔细分析这到底是什么墓了。一些老工人说,从来没想到这个地方会有这样一个墓,出了那么多东西。连一些参加过盗墓的人也说,从来没见过墓葬里有那么多东西的,虽然他们见过的墓葬多了。

  郑振香:不很大,长五米六,宽四米。但是全部装满了东西。而且东西都是大型的,礼器很多,按照我们的考古编号,编到一千九百二十八件。

  从一个墓葬中出土一千九百二十八件文物,这在殷墟考古史上还是第一次。其中,青铜器四百六十八件,它们工艺精湛,种类繁多,有炊器、酒器、食器、水器等,超过了殷墟历年出土的青铜器总和。另外,墓中出土玉器七百五十五件,既有反映当时社会意识形态的龙、凤、鸟、兽,也有或写实或夸张的人像和兽像。它们造型奇特秀美,琢制细腻流畅,代表了商代琢玉和抛光技术的最高水平。精美绝伦的稀世珍宝让在场的人们惊叹不已。

  然而,此时主持发掘工作的郑振香除了惊喜之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这座墓的主人到底是谁呢?谁才有资格获得如此高的礼遇,享有这么多精美的随葬品呢?

  该墓从1976年5月16日开始钻探到清理完毕花了整整二十天。巨大的宝藏呈现在了郑振香面前,那么它们的主人到底是谁呢?

  郑振香:是的。这个时候,就要根据出土的文物来判断墓的时代和墓主人是谁。在刷洗文物的时候,发现大鼎上面有司母辛铭文。就跟司母戊方鼎联系起来了,我就对大家说这个墓可能不是一个平常人的墓。

  “司母辛”是祭祀时用的庙号,根据历史学家对1939年出土的司母戊方鼎的考证,“司母戊”是商代一位国王的母亲,那么“司母辛”会不会也是一位王后呢?

  郑振香:全部刷洗清楚后,最后统计有铭文的铜器是二百一十件,其中有“妇好”铭文的一百零九件。

  器物上的铭文是判断墓主人身份的重要依据。在有铭文的铜器上,“妇好”是出现次数最多的。“妇好”到底是谁?它是人名?是庙号?还是商代器物上一个普通的标记呢?

  郑振香:是在一个铜瓿上,铜瓿是一对的。它的铭文在底下,而且没怎么锈。我当时端起一个铜瓿一看,哎哟,妇好。

  郑振香马上联想到甲骨卜辞上关于“妇好”的记载。据20世纪30年代郭沫若和唐兰考证,“妇好”是一位女子的名字,她是商王武丁的配偶之一。武丁是商代晚期颇有作为的国王,妇好生前备受他的宠爱,主管国家的军事,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将军。据甲骨文记载,妇好曾多次率兵征战,最多的一次竟带兵一万三千多人,是甲骨文记载中动用人数最多的一次战斗。这座墓的主人是否就是这位尊贵英武的王后呢?

  郑振香:非常激动。一看到“妇好”俩字,我就想,即使这个人本身不是王后,她跟王室也一定是近亲。

  主持人:即使不是妇好,她也一定跟妇好有很近的关系,否则妇好的器物,不会出现在她的墓里。

  那么,这些刻有“妇好”铭文的器物到底是妇好本人的,还是她赠送给别人的呢?

  郑振香:这个问题首先要从铭文中得到解决,因为我觉得很多重要的东西中都出现了“妇好”的铭文,三联甗出现的是她的铭文,偶方彝出现的也是她的铭文。另外还有两个分体甗,那东西像个蒸锅,是个炊器,这个炊器是墓主人本人的东西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一般情况下送礼不会送锅——当时殷人尚酒,送礼也许会送酒器,但不会送锅。

  郑振香:炊器食器这样的一些东西都是妇好的,所以我判定妇好应该是这座墓的主人。

  另外,墓中出土的青铜钺手工细致,形式威猛,两面都饰有双虎食人首纹,这是军队最高统帅的象征,一般人绝对没有资格手持这样的铜钺。所以,不论是从出土的器物种类,还是从器物上的铭文来看,墓主人正是甲骨文中记载的那位英武的女将军、尊贵的王后——妇好。

  妇好墓是殷墟唯一一座保存完整的商代王室墓葬。在此之前近五十年的殷墟发掘中,考古学家们发现最多的是宫殿基址、祭祀坑、车马坑、龟版甲骨等,即使挖到了大型的王室墓,墓室里也几乎被盗窃一空。妇好墓的发现让人们第一次真切地触摸到了三千多年前商代的社会生活和文化艺术。墓中出土的许多大型器物,如偶方彝、四足觥等,都是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许多手工精巧、造型别致的玉器、铜器等也是商代文物中的上乘之作。

  除此之外,妇好墓也是殷墟仅有的一座能与甲骨文的记载相印证,从而确定墓主人身份和年代的王室墓葬。因此,它也为人们研究商朝的文化历史提供了最为鲜活的标本。

  1976年的这一发现震惊了世界。这些三千多年前的艺术品,在考古学和历史学上的地位可想而知。同时,它们拨开了历史的迷雾,让甲骨卜辞中的那位神秘的王后逐渐被世人所认识。

  主持人:您是主持妇好墓考察工作的,您有没有想过这个墓的主人妇好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振香:妇好墓出土过一个玉扳指。那个玉扳指我试着戴过,戴在我手上太大太粗,所以我就琢磨,这肯定是她的一个很实用的东西。

  郑振香:用来拉弓啊,拉弓箭的弓弦,不勒手。我就想,戴玉扳指的这个人肯定是一个身体比较强壮的人,而且这个人是比较爱美的,因为她的那些玉簪子、骨簪子、镯子以及各种配饰上都雕着可爱的小动物,像龙凤啊,怪兽啊等。

  主持人:这也反映了妇好自身的生活情趣。您在认定这是妇好墓之后,有没有去专门研究妇好的文献?

  郑振香:有。她是很受武丁宠爱的王后,从她用的扳指啊、铜钺啊什么的,我想这个人肯定是一个英武的女性。

  流淌了千年的洹河水依然静静地滋养着这片神秘的土地,尘封了三千多年的妇好终于揭开了她神秘的面纱,人们在感到震撼的同时,也提出了更多的疑惑:为什么妇好的墓会出现在宫殿区,而不是在王陵区呢?商代的墓葬上面一般都不会有房子,为什么妇好墓上有一座同时期的房基呢?这些遗留在历史中的答案,只能等待日后更多的考古学家去寻找了。

  很多人说郑振香很幸运,因为妇好墓的发现似乎多少靠了几分运气。但人们不知道的是,这几分运气的背后是几十年的专业积累。郑振香1929年出生于河北,1950年考入北京大学考古学专业,并成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考古学专业的研究生。

  郑振香:有人说20世纪50年代这批人,没有赶上好时候。我认为我们50年代这批人赶得是时候,我们遇上了一批非常有学问的大师。我上大学时的那批老教授,现在在世界上都找不到。像郭沫若先生、梁思成先生都给我们讲过课。讲古文字的唐兰先生和张政烺先生、讲世界史的雷海宗先生都很不简单。他们的治学精神,令我终身受益。这些老师的教诲,对我的人生观、价值观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很重要。对我的专业产生直接影响的是夏鼐先生。夏鼐先生考古时以身作则,不怕困难,自己动手。在河南安阳挖车马坑的时候,冰天雪地的,他都是一点一点自己弄,非常感人。

  研究生毕业后,郑振香被分配到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1962年,她来到考古所安阳工作站,成为这里唯一的一名女考古队员。在这里,她成就了自己的事业,也结识了丈夫陈志达。因为两人都是考古队员,需要常年待在安阳工地,所以他们一直过着“家在北京,人在安阳”的生活。后来为了照顾孩子,两人只好轮流出差,一人在北京,一人在安阳。

  主持人:听说您女儿特别不愿意您到安阳出差,有一次还把您的火车票藏起来了?

  郑振香:她那时候还小,八九岁吧,就是不让我走,把我的火车票藏起来了。我骗她说,把票给我,我一会儿找人退了去,她就把票给我了。到晚上11点多,我把她哄睡后赶紧穿上衣服,提着行李走了。她醒了以后,大哭了一场。

  这样的生活,郑振香过了整整四十年。直到2002年老伴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她才留在了北京,不再下工地了。现在,郑振香的生活除了照顾老伴外,就是继续整理她1989年在小屯村发掘的大型宫殿基址的考古报告。

  主持人:您觉得一个女性从事田野考古这样的工作苦吗?考古工作适合女性做吗?

  郑振香:我不觉得苦。我认为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是不应该分开的。我觉得考古工作男女都适合。

  郑振香:考古学能够使人对中国的历史有更深入的了解,很多有关古代的问题可以通过考古学去解决,光靠文献不行。妇好墓发掘以后,发现墓中出土的玉器里有新疆玉,后来媒体上也报道了,称之为“玉石之路”,在丝绸之路之前就有玉石之路。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当时植被没有被破坏,从中原辗转走到新疆也是可能的。汉武帝后来通西域,前面必然有路,如果没有路,他也不会去。

  主持人:考古学实际上是不断解答人们的一些疑惑,满足人们的一种求知欲,一种好奇心和神秘感,它不断地解答问题,同时也提出问题。

  主持人:在您的思维里,考古工作是男性还是女性来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这种探索精神真正结合到实际当中去。

  郑振香:是的。从现在的人来看,敬业精神不如过去。其实敬业精神首先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对工作的热爱。具体到考古学来讲,是对探索精神的一种热爱,还要对这个学科本身有高度的责任感。

  (原文《古墓之谜——访考古学家郑振香》刊于《名人传记》2007年第8期 文/张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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