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所——诗意的壮美
大家好我是特产笔记的小编,很高兴带大家了解各地的特产、旅游景点、人文和风土人情,各地数不胜数的美食以及不同的饮食文化也给我们带来很多有意思的体验,祖国大好河山值得我们去了解和感受,下面是今天带来的文章:
吕云所(1940-2014) 又名吕云,号倔农、前崖居士、简子城下人。曾为天津美术家协会顾问、全国太行中国画学会总顾问、中国美术家协会高研班导师、中国国家画院高研导师、中国艺术研究院高研班导师、清华大学吕云所山水画创作工作室导师、天津美术学院教授暨博士生导师。
今年是吕云所先生去世三周年,为了缅怀这位当代杰出的美术家、当代山水画大家、美术教育家,当代太行画风的开创者。由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国家画院、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美术馆、天津美院、吕云所的家乡涉县等组织了多种形式的画展和研讨会,众多著名画家、理论家和吕老的同事故友参加,在社会各层面产生了积极而广范的影响。做为一个杰出的艺术家,吕云所一生钟情于故乡太行,他把热爱当作动力,开拓出一种用积墨表现太行的绘画语言,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学术高度。作为一个教育家,他桃李遍天下,在学术界久负盛名。为了弘扬优秀的中国传统文化,让更多的人了解吕云所先生的学术成就,我们特做本专辑,以此纪念吕云所先生,让优秀的绘画艺术品在当代中国煜煜生辉、发扬光大。
最早以画太行名世的画家是五代荆浩,但他没有留下可信的传世作品。以关陕景色为主要对象的关仝和范宽,继承了荆浩的传统——我们知道那是一种雄强的风格,有范宽《溪山行旅图》和诸多文献记载可证。画史视荆、关、范为“北派”山水的代表,正是以这种“雄强”为标志,而与南派山水的秀丽相对比。在宋代,北派风格和介于南北之间的李成、郭熙风格具有很大的影响,而以董源、巨然和“二米”为代表的南派山水地位并不显赫。自南宋中国文化中心南移,特别是元代以降,南方文人艺术家主宰画坛,赵孟頫、元四家、吴门画派、董其昌和华亭派、“四王”画派等,多承北宋李、郭画风;明代浙派、江夏派多承南宋马远、夏圭画风。这些画家画派所依托或参照的自然造化背景,也多为奇秀多姿的南方山水。而以太行、太华等北方山水为主要表现对象的,如范宽那类巨石裸露、气势雄强、豪壮苍凉的北派风格,则逐渐淡出了画史。
20世纪40年代,聚居抗战大后方的中国画家,纷纷到西北、西南地区写生考察。奇瑰多变的巴蜀景色,成就了傅抱石纵逸豪放的山水风格,苍茫辽阔的西北山水虽也进入了画家们的写生画面,却没有产生有影响力的西北山水作品。20世纪50年代末,以赵望云、石鲁为代表的陕西画家,开始探索以革新的笔墨刻画西北和黄土高原景色,出现了像《祁连放牧》(赵望云)《南泥湾途中》《秋收》(石鲁)等极富新意的作品。与此同时,李可染的南方写生大获成功。这激起一些画家表现北方山水的热情,被冷落近千年的太行终于又重新出现在画家笔端——吕云所的毕业创作《漳河畔》(山水组画,1962年),就是当代画坛最早以传统技巧表现太行风情的代表作。20世纪晚期,又出现了画太行的山水名家,其中最富影响的,当属张仃和贾又福。吕云所与张、贾同画太行,其作品更能得太行神魄。
张仃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同李可染提倡并实践以革新传统山水画为目标的写生,后因转向工艺设计而中辍。“文革”后期张仃重新操笔,以年迈之躯和坚强意志屡登太行,画了大量作品。这些作品,多以焦墨对景实写,物象与空间描绘具体,笔墨凝重而老练,它们向观者展示出太行的沉雄多姿,也表现出画家对北方强悍风格的向往与崇尚。面对张仃的作品,还能感受到流露其笔端的画家个性:平朴、执著、坚韧和刚毅。如将张仃20世纪50年代写生和80年代写生作一比较,可见出前者朝气蓬勃、充满鲜活之生意;后者孤独深沉、富于悲壮色彩。在可以自由借鉴传统与西方艺术的新时期,对景写生对画家情感、想象和笔墨的自由表现力的限制被凸现出来。对景写生导源于“真实反映”观念,它可以充实画家对造化的感受与理解,但若处理不好,也会像镣铐一样,钳住画家精神境界的创造和笔墨的自由书写。
贾又福是吕云所的同代人。他在李可染、石鲁等当代中国画革新家的影响下,选择了太行作为其专攻主题。最初是对景写生,继而创作富于生活气息的抒情作品,约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追求“大美”,探索“含道”之境。后两类尤其第三类作品赢得了广泛认可,确立了他在当代山水画坛的地位。贾又福的追求执著而专一,经常闭门索居,读书作画,沉湎于
“万物皆备于我”式的内省体验和孤独冥想,从不为市场和流行风尚所动。这种艺术态度及其对深宏、静穆的象征意象和精神境界的求索,在大众化的工业文化产品席卷大地的当代,具有足可珍视的价值意义。评论界对他的充分肯定,不是偶然的。不过,贾又福的探索也面对诸多矛盾和难题,如对山水画精神性追求超越了限度与可能,会不会重新沦入虚空;对象的感性特征被理性化的象征所吞没,可能会导致山水形象的萎缩;制作性的笔墨对水墨画书写性、随机性和意趣韵味的伤害如何解决等等。
和张仃、贾又福比较起来,吕云所画太行经历了更多的曲折:毕业后曾因工作、教学需要,由组织安排改画人物画、连环画,“文革”期间曾多年被迫停笔,20世纪80年代中期为新潮干扰,在画什么和怎么画两方面徘徊困惑。直到1987年,才重新回到太行主题和近于传统的笔墨方法。十几年来,他的心境和生活逐渐平静下来,一方面画适应市场的抒情小景,一方面进行太行系列的创作;前者尺幅小而后者尺幅大,前者数量多而后者数量小,但后者的质量和水准要优异得多。
吕云所的家乡河北涉县,位于冀西南的太行深山,与河南林县相界邻,是典型的穷山沟,又是著名的抗战老区。这里蜿蜒曲折的大山和沟壑,刻着吕云所童年的记忆,埋葬着他祖辈为农的父母和先人。他从小看惯了少树多石、浑荒厚朴的山岭,对它们有一种先入为主的亲切感和敬畏感。在他的眼里,黄山虽美,却不如太行亲近有味、苍茫深宏。能拨动他心弦的不是山清水秀,不是漂亮、奇丽和缥缈,而是苍茫浑荒的秃山大岭。他从那里找到的是一种朴厚的美、一种无法言说的内在共鸣。吕云所用积墨,也与其内在叙述的要求是分不开的:画抒情小景常用的轻快的泼染方法已不适应宏幅巨幛之需,也与画家投入的精神内蕴相左。然而吕云所的积墨与贾又福式高度理性化的积墨不同,它流溢着发自内心的颤动和跳荡,与画家的激情(而非理性)密切地牵系着,其积墨的运用深受黄宾虹的影响,但并非对黄宾虹画法的追摹。黄氏全力运精于笔墨,尤其是长短线和大小点的积画,一波三折,刚柔得中,随心所欲,无障无碍,以得意得韵得趣的“内美”为旨。吕云所首先考虑的则是造型、结构与境象,笔墨作为造型、结构、境象的“语言”手段,融于其中却又相对独立,讲究力量与韵味,不流于“板、刻、结”,不失水墨画的通透性。画中太行壮美而又充满了诗意,具有现代感却又保持了传统水墨特性。我喜欢这样的风格,也欣赏这样的创作路数。
云所生在太行深处的一个山村里,是地道的“太行山民之子”,就像恋母情结那样,童年的他对太行的情感是线年,在他的毕业创作《漳河畔》组画里的《太行秋色》等作品中,那醉秋的意境也是真诚的。之后,他画过不少的连环画,在20世纪80年代初也曾有过接近抽象的律动的挥洒,这挥洒的背后有无内在的底蕴、有无真诚的创作冲动却很难说了。他自己认为有些浮躁,有些言不由衷。从艺术现象上来看,那是在观念更新的潮流里,欲求变革然而却不知如何变革的状态下出现的一段肤浅的现代化试验过程。1987年之后,他的心沉静下来,开始潜心于中国画本体的探索;同时,他的心又再度激动起来,重新回到了他魂牵梦绕的太行。当他再度找到了他的创作母题的时候,就像游子扑进了母亲的怀抱,找回了他的童心、真心,激发了真诚的创作冲动,才有了独属于云所的艺术样式。这使我想到了
“衰年变法”的齐白石,表面上是摆脱八大冷逸的一格,自创了红花墨叶一派,但那形式的背后,思想的深处,却是他的恋乡情愁,正像他的诗句“万里乡心有路通”所透露的,是那位常思既往的老年人的乡心、童心即真心的再发现,给予他的艺术以真诚的内涵和热烈的带有乡土气的形式。进入“知天命”之年的云所再度魂归太行,也就是回到了艺术至关重要的真诚表现的轨道,是他变法的过程,也是其变意的过程。
云所的太行新作,自然与其生于斯长于斯的山缘有关,也与这位阅历不浅的画家对太行的再认识有关。曹孟德“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的豪吟,现代抗日英雄们“我们在太行山上”的战歌,还有现代人对天人合一哲学的再觉醒,无疑又是他从理性上把握太行魂魄的意识。正是那种真诚的朴素的乡情和这宏观地把握太行山魂的理性认识的化合,升华了他那太行新作的精神内涵。此时的他,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山民”,也不再是他上大学时人们称呼他的那个“老乡”,而是对中外艺术规律有所把握、对个人的艺术思维有所把握的大学教授。他也不仅仅是一个北方的汉子,而是自觉地发现了自己与北方山水之间在艺术本质上有着同构关系的艺术家。所以,他明确了自己的美学追求,就像他在笔记本上所说的那样,
“不作阴柔、小巧、纤弱的诵叹,不是即兴小诗和靡靡之音”,他追求的是“大自然的深沉、雄壮、浑厚、凝重、博大、交响乐般的阳刚之气”。这种气质渗透在他的巨幅作品中,渗透在他的山形和笔墨之中。
造型艺术,也可以说是造形的艺术。无论是“以形写神”,还是“以神写形”;无论是客观之形,还是主观之形,这形总是神之形,在云所的笔下,是太行之魂所附之形,是与画家的气质、精神、审美理想同构之形。云所告诉我,太行山有类如石鼓的山形,他就强化这种石鼓般的形,甚至于将这样的山形连成一个整体,宛如列阵的武士的碑铭。这种向内包裹的圆厚的造型,在视觉上给人以饱满的力感、坚实的雕塑感。云所还告诉我,太行有平顶的山形,他就就这“平”上做文章,将那平顶向纵深透视过去,无限地延伸过去,又从视觉上给人以历史感和宇宙感,令人叹服那大自然的博大和雄奇。云所造型的独特性,使我想到,范宽的山和他的气质之间的关系,李苦禅的鹰和他的人格之间的联系,独特的造型又总是独特的人格、气质、精神和审美理想的化身。
中国画艺术,也可以说是笔墨的艺术。在中国画的美学里,笔墨不仅是物质材料的概念,而是寓有思想和精神品格的艺术语汇,它担负着塑形的使命,也担负着精神的使命,笔墨的高下也便是艺术品格的高下。所以,恽南田说:“气韵藏于笔墨,笔墨都成气韵”;石涛表示:“墨海中立定精神,笔锋下决出生活”;石鲁曰:“笔墨为艺之总归”,“笔墨有无风格乃有无生命之验。”云所明乎此,更受李可染“色无功”说的启示,就在这纯水墨的天地里作他的太行文章,仿佛在这片黑白世界里有着无尽的生命,这黑白的色相也好像更易引发起对往昔和历史的追怀,这色彩的黑白纯化也意味着哲思的升华。另外,云所从那种爽捷痛快的简笔转向不厌其繁的积墨时,从一日挥数纸转向数十日乃至数百日营一纸时,他也认识了笔墨的丰富性,认识了积墨的容量和厚度,认识了大形与细节的统一,认识了大气势与精微表现的统一。当他由小斧劈演化为小米点时,当他在层层渍染墨色又同时注意到云气的空白时,他找到了富有艺术个性的新的程式,也把握了虚实相生的笔墨规律。当我看到他对黑白布列的那种节奏感和运动感的强化表现时,我又想到他对西方现代美术的研究,他对简笔抽象形式的试验,也并非是时间的浪费,那种富有现代感的构成意识,已经消化在他那繁笔密皴的巨幅大构之中了。
几年不见,云所大变。我为他的成绩感到高兴,可是这个山里人却像尊奉山神那样,首先提到的是他的老师,始终铭记着孙其峰、秦仲文对他的教诲,特别是并不太知名的刘君礼的积墨法对他的启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山里人,尊师重道,宽厚诚朴,又有山民的倔强和吃苦耐劳的品格。他经过了几多生活的困顿、艺术的困惑,找到了一个真诚的自我,又将艺术之魂还归他的母土太行,并且在精神、造型和笔墨的统一中,开始走出了触及艺术真谛、触及中国画真谛的重要的一步。从黄宾虹、李可染、石鲁到周韶华、陈平,我们交谈了中国现代山水画观念变化或视角调整的历程,坦率地谈到了他那些简笔画的得失,甚至于也像挑刺那样一起找那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他就像那热情的太行人那样把家底都兜给了我,惠我最多者当然还是同赏那太行山魂的享受。临别时,他留给了我一个小本,其中一页写着这样几句随想:“脚跟站得高高的,眼界放得远远的,脑子容量宽宽的,手底做得实实的。”这顺口溜似的格言,像山里人的民歌。我想,这就是一位站得高、看得远、容量大、作风实的现代山里人的写照,是山里人与教授学识化一的境界和人格,正是这种境界和人格,使他取得了已有的成就,并预示着他继续升华的明天。
吕云所先生是中国当代杰出的美术家,当代美术教育家,是当代太行画风的开创者,当代山水画大家。
他生于太行山,长于太行,是地道的太行之子。无论他早年创作的风情组画《漳河畔》,还是后来的《夜走太行》等山水画创作,都以太行风土为主题,表达了一个艺术家对太行故土及太行所蕴育的民族文化精神深沉爱恋。其画风朴厚坚实,笔墨苍劲老辣,构图雄伟壮阔,气象博大凝重深沉,具有交响乐般的阳刚之气,太行风情在他笔下体现的淋漓尽致。同时,以传统积墨之法重塑太行魂魄,是当代“北派山水”的杰出代表,领“太行画风”之时代风骚,其艺术创作影响深远。吕云所先生晚年仍在艰辛的艺术道路上笔耕不辍,孜孜以求,完成了从“太行的笔墨”
到“笔墨的太行”的艺术转化,其中国山水画写意精神得到了更高层次的体现。他承载了一个民族美术家一生的生命体悟和对民族文化精神的深刻认知与解读。吕云所先生不只是杰出的美术家,而且是杰出的美术教育家。他毕生执教于美术学府,为人师表,德艺双馨,为中国美术事业培养了一批批优秀的美术人才。此次展览,系统地展示了吕云所先生的创作历程及诸多代表作品,我们籍此纪念他在中国美术事业上的不朽成绩,深切缅怀他与太行一体的艺术人格与精神。(刘大为)
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在接受吕云所作品后表示,感谢吕大江大公无私的精神,以及他对中国美术馆事业的支持。吕云所先生的作品进入中国美术馆是20世纪美术保护的需求。他的作品将永远流传下去,让大家学习,他的精神已融入了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发展,他的后人秉承了他的这种作风、情怀。将作品捐赠给国家美术馆,也是吕云所艺术精神的凝聚和无私精神的发扬。中国美术馆收藏的作品都是得力于艺术家辛勤的劳动、无私的奉献,并且得到社会各界的支持和艺术家本人的支持。今天美术馆收藏了吕云所的3件作品,而且是家属捐赠,所以意义特别重要。
《美术》杂志编辑尚辉对吕云所的作品进行专业的评价:20世纪中国山水画的发展,离不开对北方、西北山水的表现,而表现太行山的作品是很少的。在太行山山水画作品创作上,吕云所毫无疑问是代表画家之一。所以,举办这次展览,直到今天举行收藏仪式,都是对吕云所先生个人艺术的成就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所以希望通过这个展览,能够唤起美术界更多的人对山水画的学习和研究、对太行山作品的学习和研究。
最后,吕大江表达真挚的谢意。他说:“《老来红》是父亲1962年创作的,可以说是他人物画的处女作,也是他20-21岁时创作的经典作品,与《漳河畔》同在1962年毕业作品展中展出。此作当时在《河北美术》、《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报刊刊载,并作为中学课本的教材。当时就有潘洁滋、郎绍君等评论家给予极高的评价。另外一幅黑色积墨太行《元气》是他劳心劳力创作出的宏篇巨制,《板山云岭》是他晚年从积墨太行到写生太行转型的代表作品。今天,这3幅代表作品能归属到中国最高的美术殿堂中国美术馆,也是父亲的遗愿。”
表现风格,绘画风格经历了一系列变化。有一阶段是非常凝重的风格,最后一阶段是非常活泼的风格,呈现出由静到动的阶段转化。我最喜欢的还是他灵动的创作,这批动态的作品是其晚年的代表作。这是一种非常自由的书写,直抒胸臆的表现,但并不理性。总体来说,他是用小笔画大作,他的积墨有两种,一种是笔线的积墨,一种是皴法的积墨,这两种有一个活泼一点,一个更凝重一点,但两种笔墨都对线的笔墨精神进行了探索和创新。所以说,在北派山水特别是画太行山的画家中,吕云所是画得最好的画家之一。邵大箴
我觉得吕云所确实是画太行山画得很深入的一位画家。我非常佩服他80年代后到21世纪,乃至他去世前几年画的太行山,有着雄浑、博大的气派,又有非常微妙的感情体验,富有诗意。我最喜欢吕云所画的积墨山水和笔墨太行,这种没有完全摆脱太行的基本风貌在此基础上的画法,发挥了他的主观创造性。后来那种大写意,基本上摆脱了太行山山体的画是可以理解的,感觉有点可视的味道,有点悲情。但是作为艺术来讲,他是非常主观的。出于艺术情感来讲,情感的感染力比较强,对他的情况了解的,对这些画的感受都非常深。总体来讲,我觉得吕云所画的太行山,丰富、雄浑又富有感情,他是画太行的杰出画家之一。
在吕云所的一些作品中,我们能够看到他紧跟时代脉搏,不断创作,作品体现了为生产建设服务,为政治服务的特点,比如他的人物画《老来红》,就画得很好。那个时候上大学专业分科不像现在这么细,学得比较宽,基础比较广,中西兼容,所以他的创作很全面。如果只把他当做一个画山水画的太行歌颂者当然是对的,但是还不全面。他也画人物,他能画工笔的也能画水墨的,连环画里有接近年画的,还有白描的,还画动物,其中牛画得就很好。所以在他的青年和中年时代,他创作了大量有影响的作品。另外吕云所的太行我觉得有三个系列的作品,一个是太行风情,这个作品不完全是山水,人物和山水结合,人物不是点景人物,很具体,有情态动作,山水是当地人眼中的山水,这是一个系列,比较轻松,多是小品,手段比较多,表现的是乡土情。比如《老来红》的人物画就是表现有乡土感情的;第二个系列为太行雄浑,是画精神太行的,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夜走太行》、《太行浩气》、《元气》、《苍茫大野》、《太行天下脊》等等,这些作品不是一般的创作,注入了历史性的思索和精神性的追求,反映的是民族魂;第三个是写意太行,也叫笔墨太行,这一系列作品仍然表现的是太行的雄风,但又不仅仅是太行。前一阶段的太行雄浑系列,笔墨是提炼式的,和太行的形体相结合具有雕塑感,而且形状很奇特,有的像沙漠中的穹庐,有的像草垛,这种独特的形象加强了我们历史性的思考。
吕云所生前在中国美术馆办了一次展览,那次展览之后,我对他画的太行山水加深了一些认识。我一直认为吕云所是个好画家、大画家、优秀的画家,是应该写在二十世纪山水画史上的。吕云所的画给我们很大启发,关于中国画的焦点透视、气韵生动,在其80年代以来的太行山画创作中都得以充分体现。特别是云的应用和线条节奏的律动的发挥,使得整幅画面气韵生动起来,使山活了起来,山的生命跃动起来。另外一点就是味,独特的太行味。既能得太行的味又能得气韵的生动,就解决了当前山水的形的问题。再就是法,他墨法写生时用的是叠线积墨,在游走和灵动之间得到了交汇,游走比较多的时候容易滑,没有北方山水的气势,他的画有一种韵律感和雕塑感。另外他还有墨韵写意的一点,把点线面、黑白的处理和空白的处理交织得很好,他的小品也很雄放。最后一点是魂,魂入了太行。他借太行来写心、写意,借太行把自己的情感传达出
我和吕云所先生认识有几个年头了,80年代以后一直在交往,他的名字我早就知道,因为他是天津美院的教员,很年轻就留在学校,而且他的作品在展览中经常能看到,画得很好。上世纪80年代以后他开始画山水画,他是真正的太行山人,他对太行山认识和理解得都很深刻,对太行山有一种很深的感情。在艺术上他也不断探索,他80年代以后画的一些水墨作品,水墨淋漓。他一方面在探索自己的东西,但又不是死钻牛角尖,而是多方面吸取,他在这当中还是画的太行山,而且画得相当有感情,画出气势,画出他心里想象的太行。
吕云所通过写实主义表现太行山的形,通过造型性笔墨来突出太行的山水精神,这是他早期的一个特点,也是新中国第一代艺术家用写实主义表达祖国山水的基本套路,他继承了这样一个传统。所以我们看吕云所早期的作品从这个角度才有意思,不是很空泛地谈一些感觉,一定要放在大的历史背景和语境里,看他的山水的基本特点。我们看到他后来的作品,形、笔墨包括那种乐趣都在里面,虽然仍有许多太行山具体的形,但是也没有太多关系,他已经关注到笔墨本身了,所有的线条、笔墨都是他内心世界的一个写照。但是我认为他并没有太多的悲情在里面,反而显得有一种解脱感,有一种自由感,他不是宣泄,而是自然而然的一种自我升华的状态。
我把吕云所的太行系列划分成三个时期,早期是写生太行,包括他早期的《漳河畔》系列。中期是他自己的《黑色太行》系列,就是积墨太行。晚期是他的《写意太行》。从这三个时期来看,他早期的写生太行自然气息很浓,中期的黑色太行笔墨比较凝重,而且这个时期实际上是吕云所的悲情时期,黑色太行充满了沉重、苍凉、压抑、悲壮,像断崖结构的山石。到了最后一个阶段,尤其是晚年时候叫写意太行。这三个时期吕云所的太行系列可以说是离自然越来越远,离心灵越来越近。在他创作的中期,在黑色太行里,自然和心理达到了平衡和融合,所以创造出了很多我们看到的凝重的太行山水,这种山水我觉得可能是更好地表现了太行的轮廓。他的晚期写意山水笔墨结构比较松散,虽然他想解脱出来,但是又离自然太远了,所以给我们观众的感受就是自然气息比较淡薄,可能更深刻地着重心理,对一般观众来讲可能更欣赏他的黑色太行。
云所当时的太行山创作还是很引人注目的,他的一些作品还是很有影响的。我认为,吕云所是在画太行山的画家中,取得杰出成就的一位,他确实画出了太行丘壑。这种丘壑不是素描式的,不是西方化的,不是所谓的写实主义,我觉得他是山情即我情,山性即我性,他是用感情,用他所掌握的笔墨技巧相融合创造出一种意境。他的成就,就我个人而论,我觉得应该在这个地方,他的地位将来也由此来认定。他的作品,有凝重感,有一种宇宙感,一种氤氲静穆的历史感,当然也包括人生感,一种永恒,而且把太行的雄浑、伟岸、高大、深厚、铁铮铮的精神性表达得相当动人。好的绘画作品启人以高志,发人以豪气,他的画能有这种作用,我觉得这是很成功的地方。陈传席
吕云所的画作我们可以总结为:一个是大气,他的山水是写生山水、黑色山水、笔墨山水。我觉得他的黑色山水是最好的,用积墨的方法,尤其是1988年画的。后来他的画我也看了,有点沉不住气,很急躁。后来得知他的经历,再看他的画里全是悲怆的心境在里面。就会觉得他的绘画很真诚。第二就是他不停的探索笔墨山水当中的各种皴法。第三就是他的人物画,《收获的季节》毕业创作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印象很深刻。我那时候十几岁,他也不过20多岁,我印象非常深刻,那张画非常好。第四,了解他的坎坷心路,再看他的画就感觉不一样,他留下了很多杰作,留下了很多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他是一个真诚的画家,他的探索精神也值得我们学习。刘龙庭
吕云所跟我是同龄人,跟吕云所先生有过几次短暂的交流。对于吕云所先生的情况大家听了不少,我想起画家不同于政治家,想起孟子的“天将降大任,苦其心智,劳其筋骨”,他在中年受到了很多坎坷,到了老年阶段,把他的人生感悟和艺术修养、笔墨锤炼都用在太行里了。蒋兆和先生说世人需要的是美景,吕云所先生的太行系列不是美景,是一种苦涩的美,是浑厚、博大的美,把北方山川用他的笔墨语言充分表现出来,写出了山川的灵魂,画也有灵魂。顾森
吕云所是一个有艺术修养、艺术教养的人。不单是说他的技法,而体现在他的理论上,这是我和他多次交谈时发现的。他在谈到一些创作的时候,各种画论信手拈来,说明他是一位水平非常好的老师,对这些东西都是消化了的。第二、他是一个有使命感的人。他认为现在中国的山水画最大问题是墨法,他自己概括为三种,泼墨、破墨、积墨,他认为积墨不过关,最后山水画就不过关,所以他用了很多的精力在这上面,他给我们学生讲课讲得很细,做了很多示范。前面一些先生讲了他是一个北派画家,我不这样认为。他比较推崇的是南派画家,他想达到南派画家的灵气,这是南派画家最强调的。很多北派画家不重视这些。第三、我为吕云所惋惜。他这个年龄去世确实太早了,很多画家在这个时候正是转型的时候,如果再多些时间,我想他的很多转型就会成功,而且他已经在这些画里体现了很多方法,达到一定的高度。陈醉
吕云所的画既有对象原本的自然面貌,但是又有自己经过他的心灵升华以后的理想性的对象。他非常准确地把太行山的造型与形象都能抓得很紧,变化也很多,这个就是他的功夫,他能把太行山的精神表现出来。第二,他能够有变化。他画得很随意,很有意境又很有层次,非常丰富,画得又很自如。他的大黑块画得也很好,实中有空,大披麻皴,空中有实,这种变化后来又在变,变得更强调意境,这就是他功夫深的表现,另外是思考的表现,穷尽其变的表现。第三、重视思考。他有一次跟我讨论美术理论,他很熟练,他不断的提问题,让我做出答案,很多问题他更深入一些,但是也难免更极端一些。我有的也不完全赞成他,但是我还需要思考下才能告诉他,所以我都觉得很难,但是他的这种精神确实对我有很大的鼓舞和刺激。赵力忠
画太行可能未来会成为一个新的热点。太行山和别的山不一样,太行说是个山,实际上太行是个大坝,是华北黄土高原边上的一个大坝。所以这种形式下,它所展现的面貌和别的山不一样。尽管说它有整体面貌,可是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特色。尚辉在文章中曾写到这个山坡是纺锤状,实际上是地质变化之后,石块堆积,像台阶状的一种横断式的,进到里边风光各不一样。这里有的地方我还走过,整体来说虽然这几年好像画太行比较热,但吕云所确实把太行山内在的东西抓住了,把它的神气抓住了。他体现的太行山的雄浑实际上就是力量。何延喆
(现为天津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吕云所先生例次的展览我都参与并参加研讨会,对他的作品仔细的观摩、研究、欣赏,每次都有每次不同的感受,这次我也非常期待,这次是我见吕先生的画最全的一次。我认为吕先生是所有画太行山水的画家当中最突出,最有成就的一位。李一
我们看到吕云所先生的太行浩气的作品,应该说是我们当前研究画家们创作,特别是画太行非常好的一个个案。这实际上是一个带有回顾性、追思性的一个展览。刚才刘龙庭老师谈到了吕云所精神,今天我们应该学习他哪些地方的精神呢?我觉得应该学习的比较多,比较突出的就是他对太行山的敬畏之心、热爱之心。太行既是他的生长地,也是他精神的栖居地,他对太行山有一种敬畏之心。现在很多画家是搞笔墨游戏,,对山河的敬畏之心、热爱之心没有了,这样就很难产生大气。所谓的大气首先是我们要回到大自然的怀抱里才能有大气,现在我们缺乏的就是像吕云所先生这种对太行山的了解、敬畏和热爱,这点是吕先生留给我们非常宝贵的遗产。徐虹
打动你的并不是他的高山的象征和体积形象,它的神秘感,而是吕云所用笔、用线,他的画面整个的开放性结构,以及把他整个开放出来,在整个画面上的激情的流动、涌动,你是被这个打动。郑工
吕云所先生确实是新时期以来在中国画转型中很具有代表性的画家。新时期转型以来,关于这个转型问题,我看了尚辉先生写的文章,确实写得很精彩,讲了三点认识,一是写实性转型,二是形式语言的结构性转型,三是回归到传统理念。看了吕云所先生的画,我觉得他是一个不断往回走的画家,五六十年代中国画的改造就是要把造型理论转型,往写实上走。他从人物画走到山水画就是从写实性的转型开始,然后往形式语言的结构性方向走。这个走就走到90年代或者可以说到上次研讨会开会的时候,1994年。1992、1993年的作品非常清晰,这是一个转折点;第二、吕云所2010年的作品我觉得非常有意思,其中有一幅作品当突破了传统笔墨,他又有一种试图回归的迹象,这种回归不是笔墨的问题,是往五六十年代的造型和笔墨走,是一个新的转折。前期我们经常讲的悲情、人生悲苦的东西没有了,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点。吕大江
吕大江(吕云所之子、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首都博物馆画院执行副院长、山水画创作部主任,中国人民大学吕大江山水画工作室导师、教授):
由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刘大为题写的牌匾“吕云所故居”。经涉县县委、涉县政府修葺将对外开放。2016年5月14日上午10时在河北省涉县井店镇三街村举行揭牌仪式。该活动由河北省涉县县委、涉县县政府、河北省美术家协会、邯郸市文联为主办单位。中国美术家协会为支持单位,天津美协、天津美院为协办单位。
参加“吕云所故居”揭牌仪式的嘉宾有:全国人大常委、中国民盟中央副主席张平、民盟河北省副主席鲁平、邯郸市委副书记崔永斌、涉县县委书记李书生、中国文联美术艺术中心主任丁杰先生,中国美协理事、海军政治工作部文艺创作室主任、长城画院执行院长邹立颖、天津美协副主席、天津人大常委孙敬忠、天津美协山水画专业委员会主任、天津美院教授姬俊尧、河北省美协副主席颜景龙、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民盟中央美术院副院长顾平、首都博物馆画院执行副院长、中国人民大学吕大江山水画工作室导师教授、吕云所之子吕大江等500余人出席了揭牌仪
吕云所先生对家乡有着深厚的眷恋之情,他把自己的生命与太行灵魂融为一体,终身致力于太行的艺术表现和探求,表达了一个艺术家对家乡故土及太行山所蕴育的民族文化精神的深沉爱恋。他开创了当代太行画风,重塑太行魂魄。吕云所先生的太行画风
“北派重镇”的称号,是当代“北派山水”的杰出代表,独领“太行画风”之风骚。其艺术创作和开拓精神影响极其深远,在中国美术史上将占有重要的地位。
为纪念这位著名画家的杰出贡献,继承和发展他创立的太行画风,弘扬他永无止境的艺术追求精神,邯郸市和涉县政府、涉县井店村镇很早就注重了他的故居的保护,近期又对故居进行了修葺,将对外开放。这是一件功在当前、利在久远的大事。
故居揭牌仪式由汪涛县长主持,由李书生、丁杰、邹立颖、孙敬忠、姬俊尧、崔永斌、颜景龙、顾平、吕大江等讲话。全国人大常委、民盟中央副主席张平、河北邯郸市委副书记崔永斌、涉县县委书记李书生、中国文联美术艺术中心主任丁杰为吕云所故居揭牌。吕云所之子,著名山水画家吕大江向涉县捐献了吕云所先生的部分代表画作,还与邯郸市政府签署了向筹建中的邯郸市美术馆捐献吕云所部分经典作品的意向书。
吕云所先生的太行故居,坐落在太行山腹地的河北省邯郸市涉县井店村三街,故居以完全的旧时面貌和实物,向人们展示了他的童年、少年时期的生活,将使人们更加理解他的作品的涵义,更加感受到家乡对他一生艺术生涯的影响,更加深化对他矢志不移地致力于攀登太行高峰的解读和认识。
吕云所故居陈列有:张仃、陈天然、孙奇峰、吴为山、赵卫、孙伯翔、唐云来。张建会等部分名人题词;吕云所具有代表性的部分画作,如《漳河畔》组画、《夜走太行》、《太行浩气》、《苍茫大野》、《群峰壁立太行头》、《山月》、《绿天图》、《晚风柳岸》等,还有吕云所与其子吕大江合作的作品《山水清音》,吕云所及家庭早期生活照以及早期连环画和人物写生等;吕云所生前用过的部分用品实物等。
通向故居的街道口的巨石和故居大门,刻有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刘大为先生亲笔题写的《吕云所故居》字迹。堂屋门楣悬挂着我国书画泰斗王学仲老先生题写的《云所故居》匾额,这是王学仲先生当年经吕云所介绍到涉县娲皇宫考察壁刻经文时,特意造访此处作的题字。胡同木质牌坊上镌刻有著名书法家孙伯翔先生题写的对联、横联等,以及门楼由中国书协副主席张建会、天津书协主席唐去来撰写的对联。
今天吕云所故居的开放,向人们诉说了这位太行骄子的青少年时期在这里对他一生艺术之路所产生的影响,对于我们研究吕云所先生太行艺术有着极其重要和深远的意义,更对研究和弘扬“吕云所精神”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为纪念中国当代杰出的美术家、中国当代太行画派的开创者吕云所先生一生取得的学术成就和艺术造诣,弘扬传颂他的太行学术精神,同时纪念他逝世三周年,由天津美院、天津市文学艺术联合会、天津美术家协会联合主办,由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国家画院、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美术馆学术研究部、典藏部,八路军一二九师纪念馆联合支持的“大匠之园——吕云所艺术作品展”于4月15至5月15日在天津美院美术馆隆重展出。
出席展览开幕式和学术研讨会的国内艺术家及艺术批评界知名学者有天津市政协原副主席曹秀荣,天津市人大常委孙敬忠,中国美协艺委会办公室副主任贺绚绚,本此展览的学术主持《美术》杂志执行主编尚辉,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陈醉、顾森,美术评论家舒士俊,四川大学教授林木,河北省邯郸市人大常委会主任崔永斌、副主任李书生,西藏自治区文化厅副厅长容铁,河北省涉县县委书记汪涛,天铁集团董事长武玉海,中国华治集团总经理任宝庭,甘肃省政协文教委主任杜松奇,天津市文联秘书长商移山,天津市美协主席王书平,天津市美协名誉主席曹徳兆,天津市书协主席唐云来,中国书协副主席、天津市书协常务副主席张建会,天津美术馆副馆长卢永琇,海军政治部创作院副院长邹立颖,天津美院党委书记孙杰,天津美院院长邓国源,天津美院党委副书记蒋宗文,天津美院副院长郭振山,天津美术学院展览馆馆长王伟毅,天津市塘沽区文联主席李英杰,国家京剧一级演员杨光,以及霍春阳、贾宝珉、陈冬至、杨德树、王振德、何延喆、杨沛璋、陈福春、郭雅希、杨维民、郝青松、孙飞、韩昌力、史振岭、孙敬忠、李耀春、张福有、焦俊华、朱欣根、纪振民、姬俊尧、孙贵璞、古聿浚、杨惠东、苏鸿升、李志强、张寿庠、庞黎明、范敏、郑金岩、吕培桓、王山岭、董振涛、刘正、蔡金顺、纪荣耀、陈元龙、张胜、高学年、史玉、冼艳萍、徐燕、刘向东、赵新立、高宏波、潘建波、马丽、王雨平、马淑英、吕波涛、徐兴光、高天武、李庆增、殷金山、齐君、齐彦、张东升、杨冠宇、张秀茹及全国各地各有关艺术界、美术界相关人士,吕云所之子吕大江等近千人参加。
吕云所先生1940年出生于河北省涉县,1962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并留校任教。读书期间师从于秦仲文、刘君里、孙其峰、王颂余等先生,是天津美术学院山水画教学体系的奠基者之一。吕云所先生的家乡是革命老区、抗战时期的八路军根据地,有着深厚的革命传统。出生于此的吕先生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有着深厚的感情,在别人眼中的荒山野岭,在吕先生心中陡生了对自然的敬畏,太行山成为吕先生的创作母题。吕云所先生进行太行山主题创作,从写生出发,吸收北宋山水画的传统,在追求艺术创作精神性的同时,着重感性表达;经过多年的笔墨积淀,蕴太行山的象征意义与感性之中,在巨幅山水画的创作上将书写性、随机性和画面的布局章法、绘画上进行了有机的结合,韵味盎然。吕云所先生的山水画“回归太行的形体与精神”,充满了“壮美”的诗意,是当代山水画创作的高峰。
《漳河畔》组画是吕云所先生1962年在天津美院毕业时的作品,配有详尽创作草图、画稿。中国美术馆馆藏作品《老来红》以及早期人物写生用写实印象手法,以传统的笔墨技巧表现了太行的情感与风貌。第二部分为画稿文献系列,全面展示了吕云所先生近50多年的各种精彩草图、草稿、手稿大小画稿,各类早期人物、山水、素描、速写、写生、习作、连环画、教学杂记、名家来往信件、上学时期及文革前后出版物等文献,可谓包罗万象,精彩纷呈,立体全面地展示了先生一生的创作心路与历程;第三部分为吕云所先生80年代至90年代创作的《黑色积墨太行》系列,可谓毕生心血之创作,配有系列创作草图画稿,他追求深沉、厚重、博大、悲壮的精神,用纯水墨的黑白氛围,既“厚”又“透”的艺术语汇来表现大自然交响乐般的阳刚之气。他的积墨太行无不是他内省式心理历程的折射,也无不是他对于中华文化与民族品格的一种精神体认,满载了中国山水画的现代精神;第四部分为吕先生《太行风情》系列及画稿用一种浓厚细腻的乡土抒情情感,用文人笔墨来表现太行意象、以历史与人文来超越乡土诗情,深刻展现了先生对故土太行父老的浓郁的无限眷恋之情。第五部分为《写意太行》系列是吕先生晚年回归以笔墨为主体的独立审美创作的。作品使观者感受到笔墨的干湿浓淡,笔墨的强眼刺激,一任抒写直抒胸臆的笔墨状态,在洒脱与灵动的笔墨背后,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沉滞苦涩的笔墨意味,而这批“笔墨太行”恰恰是他回归太行的形体与精神之内在,两相完美结合统一的体现。先生用质朴厚实、苍茫苦涩、凝重幽深的笔墨去不断舒解他内心的苦痛,淬炼可以栖居他精神思想的太行喻象。
展览开幕式后,《美术》杂志执行主编尚辉主持了本次展览的学术研讨会。20余位艺术史及艺术批评界知名学者、艺术家就吕云所的艺术人生展开学术研讨。专家们一致认为,吕云所先生在75年的人生历程中,面对世事变化、人生沉浮不消极沉沦,以读书和艺术创作内省,沉浸于高贵的精神世界,不流俗、迎合,视一切为必备的人生体验,以此造就了自己强大的内心世界。其坚强的毅力将沉重的人生化为艺术创作灵感,以太行山为寄托,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态度,创作了大量的有感染力的艺术作品,同时也创造了自己激越、悲壮、完整、丰富的人生。
艺术感动了大家,吕云所先生的魅力召唤大家来共同见证他的作品展览的回顾,在两年前,在中国美术馆举行了规模盛大的吕云所先生遗作展,如今在天津美院美术馆举行了一个规模更大的回顾展。这个展览很显然比在中国美术馆的研究层次上更加深刻,一个重要原因首先是作品的数量比较全、通过5个展厅近200件的展品,非常全面展现了吕云所先生从青少年时期一直到晚年的作品。
这个展览不仅有最重要的代表作,还很好地呈现了这些作品的创作过程,让我们看到这个展览背后艰辛的创作历程。学术主持尚辉谈到,“我们在吕云所先生画太行山水的作品里面看到的不仅仅是他画的太行山,而是他对太行山的山石型结构的总体提炼,在提炼的基础上进行符号化、纪念碑式象征性的一些探索,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视觉意义上的太行山,他进行了笔墨、现代性的一些探索,我相信这些草图有助于我们对他作品有更完整的认识和研究。”
在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陈醉眼中,吕云所是一个非常坦诚、透明的人,有什么说什么,赞扬的人很多,批评的人也很多。而且非常善于思考,勇于钻研,不懂的愿意问,而且追根到底。他看吕云所的作品,明显感受到他的作品非常有气魄,有一种气势,而且这种气势不是制作出来的。他把太行作为自己一个典型的题材来画,画出了神秘感,甚至一种苍凉感和恐怖感,这种感觉就是一种崇高,这是我们中华民族深邃的精神内核所在。在天津美术学院教授杨德树的评价中,“吕云所是一位执着在艺术里的虔诚的艺术家,一直没有停止对中国画当代性的研究,形成了他空灵、松散、直率的山水画面貌。他用心探讨过山水画的现代语言,但是他最后回归到传统和现代精神的结合,根基在于自己的体验,这一点成就了吕云所先生的艺术。”
天津美术学院美术馆常务副馆长,本次展览策展人之一王伟毅介绍,在策划、准备展览的过程中,整理了2000余张吕云所的草图、手稿。“吕先生在创作一件大幅作品时,会有超过10张以上的小稿,反复推敲,这种习惯一直持续到晚年。是否可以认为这种持续的绘制‘画稿’也是吕先生在当下社会环境下的一种自我‘修炼’呢?”天津市美协副主席韩昌力也认为,“吕云所先生的展览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个案,从学习、创作的过程一直到最后的结果是一个非常完整的一个个案,这个个案我们很少见。这个艺术的过程是跟我们现在在座的学生学习的历程是不一样的,这个个案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和研究的”。
次展览不仅从宏观上让我们看到了吕云所整个艺术发展道路上他的心路历程,同时从微观上让我们看到他每一个阶段性的作品他,他一点一滴变为墨迹投射到他的画面当中,所以容易能够让我们对吕云所先生、吕云所艺术成就以及他的思想、他的状态、他在当前画坛上的位置让我们便于把握,能够进行深入地思考和深入的解读。”
吕云所的太行山主题创作,从写生出发,吸收北宋山水画传统,在追求艺术创作精神性的同时,着重性情表达,回归太行的形体与精神,充满了“壮美”的诗意。看过展览后,众多专家学者感叹颇多。如海军政治部艺术创作室主任邹立颖对吕云所作品的最大感悟是体现在抽象的笔墨、抽象的造型中的现代气息。他谈到,“文学是艺术之母,优秀作品都是生活馈赠,吕云所先生主要是在以写生体验生活、扎根生活入手,提炼出他心中的太行情怀。”天津美术馆副馆长卢永秀的印象是山水作品所反映的大气和人物画的创作表现出的那种朴素的情感,这两点是尤其是山水画所表现的这种断崖式的山的险峻,利用构图和笔墨来表现气势。天津美术学院理论系主任郭雅希,最感动他的就是黑色积墨太行系列,并将黑色积墨太行系列作品的特点概括为怪、险、沧、厚。天津美术家协会山水画艺术部主任姬俊尧和吕云所是上下届同学,亲眼见证了黑色太行的制作时期,他表示,用积墨的方法来画出太行,这种艺术风格和艺术语言在天津美术界是独到的,随着时代的推进,吕云所的这种艺术风格会有更大的影响。
西藏自治区文化厅副厅长容铁评价道,艺术家最重要是精神的体现,在吕云所的太行系列里面见到了他的精神,“在古人的基础上找到了自己的人文精神,找到自己的笔墨语言,并把自己的精神融入到整个时代的脉络中,与时代产生共鸣。作品能打动观众、能让观众产生共鸣,产生一种思想灵魂的撞击,这是太行精神给我们的一种力量。”
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委员、四川大学美术学院教授林木介绍,从山水画的发展来看,近些年偏向于笔墨表现是个主导性的趋向,但山水画本身给人的情感体验和这种体验所传达出来的情感意向表现得不是太理想,而吕云所在恢复中国山水画的意境和情感方面的表现非常突出,这是应该倡导的。他谈到,“吕云所的太行山会产生一种浩大的气势,而这种倾向又通过节奏与韵律的表现来达到一种强烈的运动感和力量感。”
吕云所还是一位德艺双馨的美术教育家。天津美术学院教授王振德是吕云所的老邻居,他回忆说,吕云所上每节课都认真地备课,床底下、窗台上摆满了一本本的备课日记,而且讲课时是讲的法通理明,倾囊相授。吕云所是全面的,是一个干什么事都要探其究竟、融会贯通,最后合为一体,他在教育方面桃李满天下,退休以后又在社会上教了很多画太行的高手,在社会上影响越来越大。
吕云所之子吕大江介绍,他的父亲在教学中有时严厉得不加遮掩、不留情面,但是如果接触长了,就会发现作为老师的苦心教诲。吕云所的学生孙飞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吕先生的教诲:艺术家最终的艺术作品必将既是造化的,又是古人的,也是自我的。“吕先生对学生除了专业语言上的影响,更多的是文化上、人格上的影响。”孙飞说。
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总编杨惠东表示,“太行山在中国美术史上几乎很少进入中国画家的视野,为什么50年代以后太行山成为表现山水画非常重要的题材,我想就有了非常深刻的政治寓意,他们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一代画家,可能对于传统、对于艺术与生活的这种处理会有自己的基本选择,到了80年代之后随着环境宽松,这批画家面对这种新的形势也有了很多新的思考和探索。”
似经历,这就构成了一个奇特现象,有的人是向另外一级走的多一点,吕云所则是一个纯粹的人,他从太行山走出来学习艺术,又回到大山去体味、去创作,他的整个生命是和太行山融合在一起的,创作出了好多天人合一的佳作。所以说吕云所不仅是继王雪涛之后走出来的现当代艺术大家,今后津派学者的探索过程当中,吕云所也是一个典型的个案。
天津美院教授郝青松从重新认识北派山水的意义出发谈到,吕云所作为北派山水的代表,从他的作品里面可以看到燕赵精神。看吕云所的作品,好像都是局部的,扑面而来全都是大山,人就在那个里面,人对这个大山的抗争和束缚,整个画面都是大山,满满的,好像是个局部,但是却有像宇宙一般的宏大感。此外,他的作品里面很明显有两大符号,一个是山,一个是云,其他的都不多见,人都是很少的,甚至没有的。就是山和云,山是根基,云是超越,越到后期从山到云欲加超越,丘壑被笔墨解构,北方原本凝重的太行山居然在他的笔下如此地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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