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西南文学风景 昆明作家群北京研讨会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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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网北京4月6日电 (记者 高凯)由中国作家网、昆明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的“从西南崛起——昆明作家群北京研讨会”日前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
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邱华栋出席研讨会并讲话,云南省文联副主席、党组成员缪开和,昆明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陆毅敏出席研讨会并致辞。徐可、顾建平、张莉、西渡、陈涛、丛治辰、李蔚超、周伟驰、李朝德等学者、评论家,以及张庆国、陈鹏、半夏、包倬、祝立根、胡兴尚6位昆明作家与会研讨。
邱华栋用“远方的上方有一片灿烂的文学风景”来描述他对云南文学的总体印象,不仅因为云南拥有烂漫壮观的高原自然景观,也因为深深扎根于云南大地之上生发出来的独特的文学景观。
他表示,云南的出版人、作家对所处这片土地的自我认识和建构使得他们的作品都极具辨识度。作为研讨对象的6位昆明作家也正是这一从西南崛起的云南作家群的重要组成部分。张庆国的创作体量丰厚而庞大,他是中国当代文学图谱中一位“贯穿式”的实力派作家;半夏的写作在当代散文和非虚构创作中独树一帜,她关注山川风物、鱼虫草鸟等一切大地上的生命;陈鹏的作品充满了实验性和形式感,像一把匕首,其内里充沛着生机和创造性的锐利感;包倬的创作体现出一种幽默感和对现实敏锐的捕捉能力,能对一闪而过的瞬间迅速进行美学的审视和文学性的升华;这次与会研讨的还有两位诗人胡兴尚和祝立根,因此从文体上来讲,6位昆明作家中有小说家、非虚构作家、诗人,构成了一种互相映照的镜像般的关系,同时他们以生机勃发的姿态朝着最高的文学理想迈进。
张庆国的创作始于80年代,他表示最初自己热衷于先锋式的写作,不过近几年,他的文学观点发生了转变,作品选择更多地“落在实处”,创作也有了更强的现实性和“落地感”。这次,张庆国提供了《马厩之夜》《如鬼》《黑暗的火车》3个小说文本。徐可评价他融合了诗人、小说家和学者的气质,他的写作沉着、用心用情、技巧娴熟。其中,《马厩之夜》是一部指向历史深处和生命本身的文本,在叙述的方式上具有很强的个性与探索性。
“张庆国的故事能够像钉子一样钉在我的记忆里。”张莉说,时隔多年,当她再次读到《黑暗的火车》,所有的情节又清晰地浮现出来,这得益于作家建构独一无二的故事的能力。她认为,张庆国的故事里有明亮的一面和黑暗的一面,同时进行明暗缠绕的叙述,正如《马厩之夜》中,家族故事里影影绰绰地体现出内在的复杂历史性。
云南是一片多民族聚居的土地,它的地方性与民族性是不可分离的。彝族作家包倬的作品中就有强烈的地方性,但是这种地方性不是风光化的书写,而是民族性的书写。张莉认为,包倬致力于探寻少数民族精神意义上的意志性的东西,不回避他的地方性、民族身份,但作品同时有着现代性的内核,探索精神意义上的困扰,这是超越了民族的。
丛治辰认为,包倬的小说以一种特别有趣又谨慎的方式,解释人的来源和精神,其中蕴含了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和判断,他用小说的方式,巧妙地将这些思考呈现出来,这就是包倬小说中隐秘、微妙、精致的部分。
与包倬相比,陈鹏离开了“阿泥卡”,离开了西南,他的写作引入了一种世界气象。关于先锋性与实验性,顾建平与陈鹏一直持不同观点。丛治辰对陈鹏最初的印象是他对于先锋、实验的热情和笃信。小说《麋鹿》一直到结尾都没有解释麋鹿象征着什么,可是在小说的描述当中,这头麋鹿是这么迷人,它以一种极其突兀的形象插入到小说平平无奇的日常场景中。
云南的小说居然都具有这样一种后现代性,其实与云南本身给人的印象相似,丛治辰说,如果说小说的价值就在于从平庸生活当中刺痛一下你,让你不断在小说家故意遗漏的缝隙当中发现观察新的事物的话,云南也是如此,它在大家想象当中就是一个边地仙境,将人们从日常生活当中拯救出来。
谈及半夏的《与虫在野》,张莉认为,这部作品对女性写作有着重要意义,女性写作主题常常围绕着爱情、婚姻、家庭,而半夏在田野中寻找到自己的一方天地,寻找到一个适合自己书写的领域。
陈涛认为,所谓自然写作并不仅仅指向叙述或者写作技巧,更多的是把人放到自然当中,在文学中人不是自然的主宰,人跟自然万物是平等的。半夏的《与虫在野》就是这样一部作品,字里行间洋溢着自然的情怀。
“云南是适合写诗的一片土地。”西渡认为,祝立根、胡兴尚两位诗人有一些共同的特色,他们都受惠于云南这片土地,有一种共同的地方性,还有一种朴素的直觉的自然哲学,这种自然哲学不仅体现在他们如何处理自然题材上,当他们在创作中处理自我,处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处理生命经验时,都体现了这样一种自然哲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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