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瑞、天娱、华策拿什么留住挑大梁的杨紫、华晨宇、胡一天?财报季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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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欢瑞、天娱、华策拿什么留住挑大梁的杨紫、华晨宇、胡一天?财报季观察
除慈文传媒因2018年的艺人经纪业务过于萧条,2019年实现增长;光线传媒将经纪业务与其他业务并计后营收同比增长86.08%之外,其他财报中单独显示艺人经纪盈利情况的公司,该业务的营业成本及营业收入同比上期均成下降趋势。
受影视剧开机率下降、明星限酬令、税收制度等一系列政策的影响,原本可以为经纪公司带来大额收入的艺人们,在2019年的业务量普遍减少,盈利能力不如从前。继2018年嘉行传媒、乐华娱乐、开心麻花等艺人经纪公司终止上市后,2019年马天宇、胡静等艺人所在的盛夏星空也从新三板摘牌。
近两年来,随着影视行业陷入低谷期,艺人经纪行业也产生了较大的波动。加之此前身为爱美神影视代表人的范冰冰接受证监会问询后,明星资产证券化领域愈发严格。艺人经纪公司也成为了文娱行业中退市频率最高的企业。
明星资本论通过研究2019年涵盖艺人经纪业务的上市公司财报后发现,行业目前主要面临着以下4个现象。
一是过于依赖头部明星。华策、欢瑞世纪、天娱传媒均出现显著的靠头部吃饭现象,往往一个艺人扛起收入大梁,参与的影视、综艺项目丰富,商业价值突出,但同时缺乏和公司的紧密绑定,一旦出走便有着极大风险。
二是艺人类型与公司业务不兼容。优先考虑完成业绩的影视公司在进行内容出品时较少能顾及旗下艺人,公司需求与艺人的发展需求并不匹配。这也导致其影视资源无法与艺人资源相辅相成,既难以达成以内容带新人,也无法最大化利用明星资源降低成本。
三是并购子公司难以融入全局生态。北京文化、ST中南等以并购形式获取艺人经纪板块的公司,子公司受影视寒冬影响,去年均出现大幅亏损,母公司无法给予良好资源支持和补充,甚至导致集团对子公司进行商誉减值。
四是向偶像产业转型难。为了实现艺人梯队扩展,不少传统经纪公司纷纷向偶像产业发力,华谊、华策、慈文均有向偶像综艺输送艺人。但均未打造出成功样本和商业模式,且市场上的新型专业偶像公司在这一领域运作思路更为成熟,传统影视公司所生产的偶像能否成功尚是未知数。
2019年上市影视公司中艺人经纪业务收入榜中,华策虽然以1.52亿元的收入位居第一,但是较2018年却同比下降了42.99%,且艺人骤减至13人。
今年1月,华策影视在回复深交所对公司《2019年度业绩预告》关注函时提到:公司2019年对经纪业务架构进行了调整,签约及管理的艺人数量减少将近五分之四,经营利润明显低于预期,因而计提商誉减值1295万元。减少的这五分之四的艺人,都来源于华策2013年收购的公司海宁华凡星,该公司旗下曾有贾静雯、陈柏霖等40余位签约艺人。
目前华策剩下的13位艺人中,除胡一天外,鲜少有知名演员的身影,往往只能参演公司出品的网剧,比如张雨剑参演《拜托,请你爱我》、吴倩参演《我只喜欢你》、赵志伟参演《奈何BOSS又如何》、虞书欣参演《我的奇妙男友2之念念不忘》。虽然启用自家艺人出演自家的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节约制作成本,与此同时这些人给公司经纪业务带来的收入贡献却不大。
因而华策的经纪业务增长主要依靠于胡一天,但尽管其影视资源丰富,与公司绑定却不紧密。胡一天近年来主演的《青春须早为》、《暗恋橘生淮南》、《绝代双骄》、《民国奇探》等作品均非华策出品或主控,在华策去年热播剧《亲爱的,热爱的》中仅作为客串出现。随着他热度和商业价值的上升,华策的头部艺人出走风险也随之提高。
欢瑞世纪也存在同样问题。欢瑞一直采用的是以剧捧人,以人带剧的发展模式。公司签约大量年轻艺人,还购买了《盗墓笔记》《琉璃美人煞》《古剑奇谭》《十年一品温如言》等众多文学作品的影视改编权。这种模式也的确给欢瑞带来过甜头,2014年李易峰拍摄《古剑奇谭》后成为欢瑞一哥,随后出演《盗墓笔记》第一季,也带领《盗墓笔记》系列剧集成为欢瑞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
可以说李易峰和《盗墓笔记》系列是欢瑞曾经的两张王牌。然而2019年李易峰与欢瑞合约到期后分手,《盗墓笔记》IP版权同样到期。南派三叔称欢瑞不再持有《盗墓笔记》1-9部的影视改编权。2019年失去两张王牌的欢瑞经纪业务收入为1.2亿元,与去年同期相比减少42.17%。且欢瑞经纪业务目前的收入,仍然大量依赖于头部艺人,杨紫顶替李易峰成为欢瑞现在的顶梁柱。据其财报显示,杨紫去年贡献收入达到4995万。
2019年杨紫有四部作品上线,分别是电视剧《亲爱的,热爱的》《我的莫格利男孩》,以及电影《烈火英雄》《沉默的证人》。在娱乐资本论联合秒针系统发布的2019年《中国娱乐营销白皮书》中杨紫的商业价值排名第一,发展势头强劲。
然而同样,这些影视作品并非欢瑞出品或主控,一旦杨紫合约到期后选择离开,欢瑞的经纪业务或将再次发生动荡。
除了华策、欢瑞世纪外,天娱对华晨宇的依赖也很严重。2017年天娱艺人经纪收入为2.57亿元,其中华晨宇一人贡献超过9000多万。2019年华晨宇举办数场“火星演唱会”,发布了新专辑《新世界NEW WORLD》,还与李宁、赫莲娜、Hair Recipe、养生堂等品牌达成合作,是当之无愧的天娱一哥。一旦合同到期,天娱也面临着头部流失风险。
之所以公司经纪业务容易倚重头部艺人,公司难以同时吸引并培养大量高商业价值的艺人,且旗下艺人一旦走红便容易与原公司解约出,究其根本是经纪公司的利益与艺人的利益无法达到平衡,传统影视公司无法给艺人提供他们想要的发展空间与途径,旗下头部艺人也未和公司达成资本化合作,因此关系十分松散。
以华策为例。在其2019年财报中公布了2020年全网剧的生产计划,今年华策计划制作17部全网剧,涉及古装奇幻、古代传奇、当代都市、都市爱情等多种题材,其中《长歌行》《遮天》《两不疑》等都是知名IP,有众多原著粉丝的支持。在这一众片单中,华策的艺人却鲜有参演。目前确定的只有胡一天参演《亲爱的,致爱的》,吴倩参演《八零九零》。
从华策的艺人名单中不难看出,华策目前签约的艺人大部分都与公司项目体量无法匹配。华策优先考虑影视内容效果,会邀请更为当红的流量和实力派演员出演,来降低项目亏损的风险。同时明星资本论也了解到,其旗下王牌工作室克顿运作较为独立,也导致集团艺人版块无法借力发展,在对应剧集中谋求更多资源。
但这也造成了头部艺人难以拿到公司更多资源扶持,新人难以借好项目出头的局面,从艺人角度考虑,自然也进一步加剧了出走风险和人才断代。
不过据财报显示,今年华策开始大规模进军网络电影,一口气公布了16个网大项目,题材从武侠喜剧、惊悚悬疑推理到玄幻古装。对于其旗下艺人而言,也增加了不少曝光和增进营收的机会,有助于其培养新人。
有趣的是,华策虽较少请自家艺人主演优质自制剧集,但是与欢瑞世纪旗下的杨紫合作颇多,2019年播出的《亲爱的,热爱的》《我的莫格利男孩》两部剧集均由其担当主演,也正是借《亲爱的,热爱的》这部剧的大火,杨紫的商业价值迅速提升。
相较而言,欢瑞世纪的项目对于杨紫就没那么合适。综合看欢瑞今年预计成片或取得发行许可的影视剧项目,头部项目几乎都是惊悚悬疑或官场、谍战类项目,对于公司年轻艺人来说匹配度不高,加持作用不大。而从未来作品分析,随着《盗墓笔记》版权到期,任嘉伦《锦衣之下》走红,公司如何在IP和艺人发展中重新找到平衡,或许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欢瑞的新任务。
旗下艺人与公司业务配合有限,这一点在通过并购子公司获得艺人经纪业务的企业身上则更加明显。在明星资本论所统计的11家上市公司中,共有ST中南、北京文化、传递娱乐 、完美世界、芒果超媒五家集团并购了涵盖艺人经纪业务的子公司。
并购成熟的经纪公司,可以令集团直接获得该项业务,但同时也有一定的风险概率存在。若集团业务无法加持子公司艺人,或子公司艺人无法服务集团,其盈利能力都将受到一定限制。
比如北京文化并购了王京花的星河文化之后,并没有给予艺人足够的参演公司作品的机会。2019年北京文化参与制作或出品的十几部影视剧中,只有《流浪地球》一部戏有星河文化的艺人杨皓宇参演,且仅是配角出演。
一方面,北京文化以制作电影项目为主,但星河文化的经超、柯蓝、李念等艺人均是以剧集为主发展方向的演员。另一方面,星河文化曾经的头部演员陆毅、郭京飞在2019年陆续终止合约,子公司的经纪业务对北京文化的帮助并不大。双方之间没有形成良好的利益循环。
受限薪令、税收制度等一系列政策的影响,2019年演员的盈利能力普遍下降。而旗下艺人全部是非头部演员的星河文化业务量更是缩减。去年,星河文化的业绩5年来首度亏损,净利润为-1289.46万元,与上期的6967.15万元净利润相比下跌了118.51%。北京文化的艺人经纪收入为2743.14万,同比上期下降了63.96%。基于谨慎性原则,北京文化对星河文化的全部商誉6.41亿元进行了计提减值。
同病相怜的还有在去年几乎无作品产出的ST中南(中南文化),旗下两家提供了艺人经纪服务的千易志诚和大唐辉煌两年来连续亏损。2019年,大唐辉煌净利润为-3.76亿,千易志诚的净利润则为-9279.95万,对集团的总业绩呈减值状态。大唐辉煌旗下有艺人唐国强、陈建斌,千易志诚旗下代表艺人为刘烨、张鲁一,但鲜少与中南文化的影视作品有交集。
除了演员经纪之外,通过收购而获得偶像经纪业务的传递娱乐可能也会面临着不确定性。去年9月份,传递娱乐以9600万的价格收购了杨超越所在的闻澜文化的60%股权。
不过,火箭少女101的18个月限定期将在两个月后结束,单独发展后的杨超越极有可能会走表演+综艺的路线,而影视剧和综艺的制作均为传递娱乐的主营业务。届时,传递娱乐将有足够的机会为杨超越提供影视及综艺资源。而杨超越的收入也将有一部分直接计入传递娱乐的营收。
根据传递娱乐披露的财报来看,因行业的不景气,集团已停止推进与阚清子、热依扎等艺人的签约事宜。这也说明演员经纪存在着诸多障碍,而杨超越的闻澜文化将成为传递娱乐的重要机会。
整体来看,并购经纪板块在几年对赌期结束后,若难以融入全局生态,纯控股其实面临着比较高的业绩风险。这种不定因素,其实可以通过并购与集团高度契合的经纪公司,或与子公司联合打造项目的方式来缓解。
比如,完美世界与其持股10%的经纪公司嘉行传媒在去年联合出品了剧集《暴风眼》,并启动了嘉行的艺人杨幂、张彬彬主演。集团便可以通过自家的项目来获得一定的艺人经纪收入。
经历重大资产重组后的芒果超媒则并购了一系列芒果系子公司。其中,涵盖艺人经纪业务的就包括天娱传媒、芒果娱乐、快乐阳光、芒果影视四家。报告期内,这四家公司也全部完成了与集团的业绩对赌。
芒果超媒通过这四家公司,形成了头部、中部、尾部艺人的结合。天娱传媒的头部和偏头部艺人是经纪业务的主要盈利来源,湖南系的头部综艺或大型晚会都会优先旗下艺人。其他子公司艺人作为储备梯队,也可以通过参与湖南系电视台及芒果TV的真人秀实现辅助盈利。
当然,芒果系的强绑定实则是个例,大多数并购公司的案例都难以达到“师出同门”的强结合效果。但这其实也能够说明,集团无法直接主导子公司的经纪运营,因此将盈利与否的决定权全权交予子公司,这种依赖性其实是造成风险概率提升的主要元素之一。因此,选择与集团业务兼容性较强的经纪公司,实现公司项目与并购艺人的结合,是降低不可抗因素的方式之一。
正是因为意识到依赖头部艺人所存在的不稳定性,与艺人类型单一的局限性,许多上市影视公司开始试图扩展艺人梯队。除了并购子公司之外,入局近几年正火热的偶像产业也是众多企业所发力的方向。
2018年,慈文传媒的艺人经纪业务业绩大幅度下跌后,公司开始调整艺人梯队的布局。从以演员经纪为主,转移到向综艺造星发展。先是将艺人董岩磊输送至《偶像练习生》,随后又通过出品综艺《下一站传奇》选择优胜者签约。去年公司艺人陈宥维参加《青春有你》成功成为UNINE成员后出道。
目前慈文尚未培养出大红大紫的偶像艺人,在2019年,慈文的艺人经纪业务收入为670万元,较2018年的194万元同比增长了245.79%。也可见其扩展经纪业务发展方向后的初见成效。
曾经重度依赖头部知名演员的华谊兄弟也从2018年至今持续在尝试打造偶像的可能性。华谊兄弟旗下的两家子公司华谊兄弟聚星和华谊兄弟时尚先后向爱奇艺、腾讯的多档偶像节目输送了艺人。在2019年的财报中,华谊也透露除了重点引进知名艺人外,还将培养和储备较大发展潜质的新艺人。足以可见公司丰富艺人梯队的急迫感。
华策影视和嘉行传媒也同样如此。2018年8月,嘉行传媒在2018年8月成立了以培养新人为主要业务的嘉行新悦。旗下朱林雨、王艺瑾等练习生先后参加了《创造营2019》、《青春有你2》、《创造营2020》等偶像节目;华策影视去年入局偶像综艺不温不火,但今年出现的虞书欣想必会为华策的经纪业务带来更多新的发展可能。
不过因国内的偶像市场实际上仍处于发展阶段,市场上有乐华、坤音、丝芭等大量专业的偶像公司存在,加之优爱腾等平台往往都会提出演艺分约的需求,这对“半路出家”无甚偶像资源的传统影视公司而言,其实有着激烈的竞争力度。可以看到,上述提到的四家影视公司,迄今为止尚未诞生实力与知名度兼备的偶像艺人。即便华策影视的虞书欣通过《青春有你2》出圈,但主要依靠的也是艺人的性格而并非实力。
事实上,与数年以前就开始摸索并研究日韩造星模式的乐华、丝芭等偶像公司相比,影视公司打造偶像的流程并没有达到专业化。一是这些公司缺乏对团体运营的认知,所培养的仅是个体艺人。二是许多影视公司对艺人的定位模糊,偶像只是跳板,拍戏才是最终归宿。这些原因都导致他们在专业偶像公司面前,出彩概率并不高。
当然,影视公司也所具备的优势也是许多纯偶像型经纪公司无法抗衡的。在内娱偶像机制不完善的情况下,许多非头部偶像难以获得持续的发展空间。但背靠影视公司,则可以获得出演影视剧、综艺或大型演出的机会。比如董岩磊去年出演了慈文的剧集项目《等等啊我的青春》,虞书欣在参加“青2”前也出演了华策的《下一站是幸福》。即便尝试偶像综艺不成功,影视公司依然有其他方式让艺人不至于失业。
迄今为止,影视公司在经纪业务的转型之路上,仍处于扩大成本的阶段。但这至少说明,这些传统经纪公司在寻求突破与改变。不再仅是依靠影视作品来提升艺人的曝光与商业价值,而是试图向更多的方向挖掘更多可能性。